云三爷抱过云倾,何氏揽着云仰,一家四口看着如厮美景,喜乐之情,油然而生。
此时此刻,云倾觉得自己真的又成了父母怀中的娇宝宝,哥哥疼爱的小女娃娃。做小孩子真好,做有父母、哥哥疼爱的小孩子真好,被亲人娇宠纵容的感觉真好……
云倾忽然坐直了小身子。
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哥哥一向斯文懂事,但前世他曾经因为帮云大爷的儿子云儒,跟人打过一次架。那次打的挺狠,哥哥鼻青脸肿,对方的头被打破了,流了血,云儒却没什么事!哥哥后来正是因为这次打架的事情被送出京的,云大爷当时的理由很堂皇,说“仰儿曾跟冯家小哥儿打过架,现在冯家送女入宫,得了陛下的青眼,又诞下皇子,晋为嫔妃,冯家蒸蒸日上,仰儿出京避避也好。”云尚书便同意了,命人把云仰远远的送走,避冯家的锋芒。
云倾拧起小眉头,仔细回想。哥哥和冯家那小子打架好像就是这几天的事……不行,不能让哥哥和前世一样犯傻了,凭什么让他为了云儒跟人打架、受伤、倒霉,而且冯家现在还不起眼,后来却是春风得意,又是一家子小心眼,眦睚必报,平白无故得罪他们做什么呢?会给爹娘添多少麻烦。
“哥哥,你坏!”云倾生气的打了云仰一下。
云仰呆了呆,“哥哥哪儿坏了?”
不光云仰不明白,云三爷、何氏也是莫名其妙,这方才还好好的,阿稚怎么跟哥哥发起脾气来了?阿稚不是这么不讲理的孩子啊。
“你不听爹娘的话,跟同窗打架了!”云仰板着小脸,气咻咻的。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云仰更糊涂了。
何氏忙问道:“阿稚,你哥哥什么时候跟同窗打架了?”云倾歪歪小脑袋,“我想想……想起来了,是梦里,梦里哥哥跟同窗打架了……”她说的认真,云三爷、何氏、云仰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云仰死憋着涌到喉头的笑意,认真点头,“阿稚放心,哥哥以后一定不在你梦里跟同窗打架!”云三爷、何氏再也撑不住,终于大笑出声。
云倾也跟着父母和哥哥一起开心的咯咯笑,一边乐呵呵,一边心里犯愁,“哥哥不会当回事的。我该怎么阻止这件事呢?对了,我记得当年冯家带着被打破头的孩子冯恪到云家来理论,我也躲在一边偷听来着,他们是在哪里打的架?是彝伦堂么?对了,就是彝伦堂,国子监的藏书之所。他们本来是去借阅图书的,云儒和冯恪因琐事争执以至动手,哥哥才过去帮云儒……”
次日韩厚朴照例来为看云倾,云倾一脸乖巧的配合他看过病、开过药方,便缠上了他,非要跟着他,“我想跟韩伯伯出去逛逛,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还想跟韩伯伯到彝伦堂看书。我知道你给国子监詹祭酒看过病,他感激你感激的不行。你想到彝伦堂去看书他还能不让啊?伯伯你带我去。”云三爷打趣她,“到彝伦堂看书,阿稚认识几个字啊?”云倾却是振振有辞,“认识不了几个字也没所谓,沾沾书香墨香熏陶熏陶也是好的呀。”说的众人都笑。韩厚朴一则被云倾赖住了,二则云三爷、何氏放心他带云倾出门,三则他还真想到彝伦堂去借阅一本医书,便答应了云倾,“阿稚,伯伯带你去。”
云倾笑得像朵美丽的小花,“伯伯对我真好,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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