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去,那还得了?”都等着看云倾的笑话。
谁知云倾的笑话没等到,好事先来了。
卫王妃在府中办荷花会,特地送了请贴给何氏、云倾母女。云倾这年方七岁半的小姑娘也有请贴,是卫王妃的女儿赵可宁亲笔所写,笔迹稚嫩,颇具童趣。
这请贴送到云家之后,云佳、云俏、云仪、云佼等人又是惊讶,又是纳闷,“六妹妹什么时候认得卫王妃的?我们怎么一点风声没听到?”云仪还好,只是吃惊不解,云佼却已经沉下脸,云佳和云俏也是一脸的不服气。
“同样是云家的姑娘,凭什么年纪最小的云倾有,我们做姐姐的反倒靠后了?”云俏忿忿。
“就是。”云佳胆子没云俏大,不敢公开说话,却也小声嘀咕着,表示赞成。
五姑娘云佼没说话,但她脸色是最差的。
云佼是四爷云湍和程氏的爱女,程氏是定国公的独生女儿,云佼一向自以为是云家姑娘当中出身最尊贵的、最与众不同的。现在卫王妃的请贴她都没有,云倾居然有了,让她情何以堪呢。
王夫人和杜氏、程氏也是摸不着头脑,婆媳三人略一商量,王夫人命大丫头圆杏去请何氏和云倾。圆杏去了三房把来意一说,何氏也觉稀奇,“卫王妃为什么有请贴给咱们?”云倾嘻嘻笑,“这个么,娘得问哥哥了。是哥哥一个同窗的美意。”把她跟着韩厚朴到国子监看书时的事略说了说,何氏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捧起云倾的小脸蛋亲了亲,“我家小阿稚这才跟着你韩伯伯出了一趟门,便诳了份卫王妃的请贴。若是出门多了,那得热闹成什么样子啊。”云倾飘飘然,挥了挥小手,“这不算什么,这不算什么。”假谦虚的小模样,逗的何氏和晴霞、舒绿等人都笑得很开心。
母女二人便梳洗打扮了,准备出门。
何氏弯下纤细柔软的腰肢,一边替云倾整理衣衫,一边打趣,“我家小阿稚现在是病人呢,便是调皮了,淘气了,不能打,也不能骂,要和风细雨,慢慢教育啊。”云倾不好意思,小脸蛋粉扑扑的,娇嗔道:“娘!”何氏嫣然,“对不住,我失言了。”牵起云倾的小手往外走,慢慢告诉她什么是失人,什么是失言,“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之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云倾听的很认真。
从三房到王氏所居住的寿萱堂并不算近,云倾一路之上听着何氏温声细语的讲述,并不觉得累。
“我娘多好啊,又有学问,又温柔,又疼爱我。”云倾心中满足。
何氏、云倾一行人才进到正院,有丫头迎上来行礼问好,又有丫头张罗着打帘子,笑着说道:“三太太和六姑娘来了。”
“六姑娘这金贵人也大驾光临了,甚是不易。”才进门,云倾便听到一个傲慢又不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