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波随冲她伸出胳膊,女孩儿立即扑到他怀里。
两人紧紧相依。
阿晟淡声道:“你先把小果子安置好再去投师。她若被老万发现,便是死路一条。”又扔了一袋银子给万波随,这自然是让万波随用来安置那名叫小果子的女孩儿的。万波随现出感激之色,“我师兄妹二人的性命,都是你救的。那天我飞奔回家,已有人在对小果子动手了,若我晚回去一时半刻,便会和小果子阴阳相隔。”他掂掂手中的两袋银子,“我现在功夫不行,可我不想白白受你的恩惠,我想为你做事。”阿晟道:“你替我跑跑腿也好。”低声交待了些话,万波随凝神听着,不住的点头。
阿晟离开之后,万波随也带着他的小果子离开了。他手里有银子,安身不难,在附近租了一栋干干净净家什俱全的小房子住下,把小果子安置好,便独自去了赌场。
靖平侯韩充的庶出幼子韩厚植这些天手气特别背,十赌九输,可偏偏又有人一直愿意借钱给他,韩厚植越输越急,越输越想翻本儿,输红了眼,死活不肯离开赌场。晚上进赌场的时候他身上还有几十两银子,一夜过后,他不光身上带着的几十两银子没了,还欠下一万三千零八两银子赌债。这么多钱,就是把他卖了也不值这个身价,赌场老板急了,带了几十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押着韩厚植,到靖平侯府找韩充讨债。
子债父还,这是很公平的事。
这一万三千零八两银子的借据往靖平侯韩充面前一递,靖平侯真是气极怒极,“一万多两!你是怎么输的!”抬起一脚,把韩厚植踹倒在地。韩厚植没理,吓得脸都青了,哭也不敢哭。
这件事不光靖平侯怒了,侯夫人卢氏也怒了,坚决不肯为韩厚植还债,口口声声让债主打死他算了。这也是她想的美,债主打死韩厚植有什么用呢,难道那样钱就要到手了么?一根手指头也不动韩厚植,就推着韩厚植和靖平侯府为难。
单是这件事已经够让靖平侯和卢氏头疼的了,偏偏另外一个年轻尚未娶妻的庶子韩厚林又拐了个青楼头牌私奔了,老鸨子没赌场老板那么硬气,不敢跟靖平侯府对着干,可丢了头牌窑姐儿她也急啊,也心疼啊,便到靖平侯府前哭求了一番,弄得这件事尽人皆知。
因为两个不成器的庶子,靖平侯府是既丢钱,又丢人。
卢氏忍无可忍,“分家,分家!把这些败家子全分出去单过,这些庶出的孽种欠债还是不欠债,拐人还是不拐人,跟靖平侯府不相干!”她是嫡母身份,既有了这个念头,实行起来不难。韩家向来是诸子均分家产的,但卢氏怎么可能把家产拱手让给靖平侯庶出的儿子呢。她一面想方设法隐瞒家产,一面逼靖平侯改家里的规矩,又贿赂了几个族中的耆老,最后给几个庶子各人胡乱分了些东西,也不管他们出去之后能不能糊口度日,都给赶出了靖平侯府。
既然是要赶这些庶子出门,当然也包括韩厚朴。卢氏给了韩厚朴一栋小房子,几十亩薄田,命人把韩厚朴留在靖平侯府的行李全部扔到小房子里,又给了一个老得快要走不动路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