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静在寺里呆着,不许生事。”云倾命令道。
云倾不在意云仪是不是作死,但云仪作死如果会连累到云倾的父母,连累到云佩,那就不得不管管她了。
云倾年龄虽小,却已是容色绝丽,不可逼视,语气却又冷淡严厉,不容置疑,云仪是姐姐,这时在她面前却装不起姐姐的样子,想要反驳她几句,竟无从驳起。
那管事婆子下车来催云仪,云倾不爱见生人,转身离去。
云仪伸出手,“妹妹,我还有话要问你!”却被那管事婆子硬拉住了,把她往车上拖,“说好了的,只说几句话,你这都耽误多久了?”
云仪从车窗里挣扎着看出去,只见毛莨等人过来接云倾,云倾和她们手挽手亲亲热热的走了,一路洒下银铃般的笑声,“我和她们年龄差不多,她们这么快活,像飞在天空的小鸟,我却已经是可怜的笼中鸟了。”云仪黯然神伤。
“哎,方才那小姑娘便是你妹妹么?”管事婆子和云仪一起坐在晃晃悠悠的车上,一脸艳羡的问道:“她生的可真好看,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哪个人能有她这样的颜色。”
“她确实很美。”云仪眼神更加暗淡无光。
这一世她不幸没了父亲,境地和云倾前世有些相似。可她没有办法重复云倾的命运。云倾被太后选中做冲喜王妃,云仪却知道她连这样悲惨的机会也没有。因为她没有云倾的美貌,太后一定看不上她。
她只能另辟蹊径,另谋出路,先进宣王府,再瞅准机会脱颖而出。她打的是如意算盘,谁知恁地命苦,时运不济,出人头地的曙光还一丝一毫也没见着,杀身之祸的危险却已隐隐在望……
云仪苦恼之极,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许长吁短叹的。”管事婆子厉声道:“难道宣王府亏待了你么?苦成这样?”
云仪识趣的陪上笑脸,“没有,我没有叹气。”
管事婆子哼了一声,脸上现出得意之色。云仪忽然想到一件事,直起身子,眼睛也发直了,“宣王府昨天发生的事,为什么云倾今天就知道清清楚楚?她不可能有这个本事,一定是别人告诉她的。这个人真的是四王子么?”想到这里,已是心痛难忍,再想到陆晟对宣王府的动向了如指掌,可见神通广大,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我何必迫不及待的投奔宣王?我还有别的选择啊。我想错了,当时我以为燕境远在天边,以为四王子远在天边……”
泉水叮咚,笑声清脆悦耳,云仪顺着声音望过去,见路旁不远处,清清泉水旁,小姑娘们或是戏水,或是说笑,还有人命侍女拿了瓶子到泉眼处接水,无忧无虑,玩的开心极了。
两相对比,云仪更是悲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