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简单说了两句,陈江河怕再待下去露馅,便回去休息了。
他并没有告诉两人对于第一波特工要杀自己的想法,而且对于寻找科技支部的保罗罗德斯,陈江河也没有做出计划。
他并不能保证第一波特工只是简单监听了他们之间的通话,说不定作战基地里就有第一波特工的间谍。
现在他必须谨慎起来。
况且对于保罗,陈江河早就有自己的方案,经过这次死里逃生后,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再启用联合部队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江河躺在了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命只有一条,多少次子弹擦着自己的头皮过去,陈江河已经不能想象,光是那颗要命的手雷,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可能当场就被炸烂了。
但在一次次的战斗中,陈江河也体会到了自己的变化,尤其是在这种极端环境下,无论是心智还是思维,都会得到很快提升。
人是逼出来的。
至少现在的陈江河,不再是那个连开枪都要手抖的混子了。
“喂,你干嘛呢,”陈江河望着天花板,对系统说道。
“收拾烂摊子,”系统听起来很忙:“把刚刚咱们制造的bug伪装成系统错误,不然枢纽会判定你非法使用第三方程序。”
“开挂?”陈江河有点想笑,没想到这游戏居然还有外挂检测机制:“这玩意不是高维度空间吗,都高维度了居然还怕外挂?”
“任何游戏,到什么时候,都怕外挂,”系统抽空和陈江河聊着天:“你开过挂吗?”
“啧,我想想啊,”陈江河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有,曾经打DOTA的时候开过全图,不过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外挂有多毁游戏,况且那时候平台上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半都开着全图,俩隐身英雄站在河道大眼瞪小眼不是一回两回了。”
说着,陈江河不禁笑了,摇了摇头:“不过也就那一阵,后来就再没开过了,会毁了游戏。”
“我看你刚才用我卡出来bug用得挺爽的,”系统幽幽地说道。
“我们本来不也是为了毁了这个游戏吗?”陈江河反问道。
系统想了一下:“有点道理。”
“想要毁掉一个游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开挂,”陈江河说道:“可惜了,你只能用三次,要是能无限用咱们能更快。”
“切,”系统嗤笑一声:“我要能无限制造bug这地方早没了,没准你都进不来。”
“好了,”系统又鼓捣了一阵终于松了口气:“这样应该就能掩盖住数据异常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陈江河说道:“天上金童配玉女,地上瘸驴配破车,咱俩配合天衣无缝,早晚回家。”
系统轻轻笑了一声:“早晚回家。”
晨曦的微亮已经从地平线缓缓流出,陈江河也沉沉睡去。
这一觉陈江河睡了十二个小时,按系统的话来说陈江河这人心态的确够好,吃得饱睡得着,如果不是小腿传来一阵刺痛估计陈江河得睡到第二天早上。
缓缓坐起来,陈江河撩开了裤腿,血迹从花白的纱布中渗了出来,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
昨天他已经让这里的医生处理过了,缝了几针,配合服用抗生素,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当他把纱布缓缓取下还是皱了皱眉。
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做保暖措施了,但在昨天他毕竟是在冰天雪地中行进了很长时间,况且还背着杰西卡,伤口此时已经感染了,有些白色半透明的组织液从缝合针脚处渗出来。
“麻烦,”陈江河稍微碰了碰伤口,被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床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医疗间,他需要再处理一下伤口。
推开门,正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你好,医生,”陈江河招呼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白大褂答应了一声,眼睛却没有离开了屏幕,一只手操作着键盘,另一只手腾出来指了指旁边的屋子:“医疗间调换到旁边了,需要看病的士兵到隔壁。”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士兵,”陈江河尽量避免伤腿负重,倚着门框回到:“我是特工,杰西卡博士。”
通过声音,陈江河认出了这个坐在电脑前忙活着数据处理的白大褂,就是昨天自己营救出来的杰西卡博士,看样子作战基地将原来的医疗间腾了出来给了她。
“啊?”杰西卡转过身,看到陈江河吊儿郎当地倚靠在门框上,突然想起来昨天的事,不禁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下,用手拉紧了自己的白大褂,有些紧张:“你,你好,陈……江河特工。”
陈江河心中叹了口气,无奈地抬了抬手解释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昨天自作主张把你敲晕了,在这我表示歉意。”
接着,他一字一顿地强调道:“但是,我,真的,不是,变态。”
“请你务必相信我作为一名特工的基本素质,谢谢了。”
陈江河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