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压低了一些:“奴才打听到一点点儿的消息,据说,昨天晚上,皇上好像对娘娘发脾气了,大半夜的就吩咐人将皇后娘娘给送走了。”
“主子您看,咱们是不是让人到皇后娘娘那边问问去?”小喜子问道,永珎摆摆手,若是皇额娘想说,定会留下个人的,既然没说,那就是让他别去追问的意思。
可皇额娘莫名其妙的走了,他总得知道个缘由吧?
要不然,索性去问问汗阿玛?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吵架?汗阿玛为什么会发火?自己这会儿去问,会不会让汗阿玛更生气?思索了大半天,永珎到底是没忍住,带了小喜子去找乾隆。
乾隆在看折子,心情不怎么好,听见传话,只摆摆手:“让他回去休息吧。”
等高怀书出去,乾隆才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就继续低头看折子了。
“汗阿玛真的挺忙的?”永珎站在门口:“既然这样,我就在门口等着汗阿玛吧,汗阿玛总得吃饭睡觉什么的,我也好好伺候汗阿玛一回,也表表自己的孝心,公公不用理我,让我自己在这儿站着就是了。”
高怀书无奈,进去禀报,乾隆忍不住挑眉:“既然他愿意站着,那就让站着吧。”
永珎本来就是抓紧时间赶回来的,中午也没有停下来用膳,到了船上回报了公务,又担心茉雅奇的事情,也就将午饭这事儿给忘记了,这一站就是一下午,肚子是饿的咕噜噜叫。
可乾隆就是不见他,哪怕高怀书去取了晚膳过来,也只是歉意的对永珎笑了下,赶紧的将膳食给拎进去了,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给永珎。
永珎也不气馁,这是书房,晚上汗阿玛总得回去睡觉吧?到时候难道还不出门?
可他还是太嫩了点儿,乾隆直接睡书房了。倒是有小太监进进出出的忙碌,又是送洗澡水又是收拾房间的,但乾隆没有宣召,永珎就是不能进去,更不能在门外大喊大叫。
他也不是个迂腐的,见乾隆这房间没了灯光,索性席地而坐,吩咐身边的小喜子:“去给爷弄点儿点心过来,要软糯一些的,不要发出什么声音的。”
小喜子忙应了一声,永珎就坐在门外啃点心。船上的晚上是有些冷的,尤其是船舱上,永珎一晚上都蹲在那儿,第二天早上就有些小咳嗽了。
高怀书一边伺候乾隆穿衣服,一边略有些忧心的说道:“要不要让太医给六阿哥看看?万一着凉了……”
再转成风寒了,那说不定是要死人的。
乾隆皱了皱眉,点头:“让他进来吧。”
永珎一进门就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汗阿玛您总算是愿意见儿臣了,儿臣这苦肉计可都用上了,您要是还不见,儿臣今儿一天可都不打算吃饭了。”
“出息!”乾隆斥道,将布巾甩到永珎身上,永珎忙接住:“哎呀,儿臣确实是还没洗脸呢,今儿就沾沾汗阿玛的光,在这儿洗个脸算了。”
说完也不客气,就着乾隆洗完脸的水,胡乱的给自己揉了两把。
拎着膳食的小太监进门,永珎抢在高怀书前面行动,亲自给乾隆摆放碗筷,笑嘻嘻的给乾隆端饭:“儿臣来伺候汗阿玛,汗阿玛,儿臣昨儿一天可就只吃了一顿点心,您可怜可怜儿臣,给儿臣点儿吃的?”
到底是亲儿子,茉雅奇虽是犯了错,但儿子没犯错,不光是没犯错,还奔波几天建功了,这忙活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乾隆看着也略微有些心疼,就点头示意他坐下了。
永珎也不客气,先是慢慢的吃,等乾隆放下了筷子,就飞快的将剩下的包圆了,筷子舞的都快看不见影子了,三两下吃完,凑到乾隆身边:“汗阿玛,皇额娘的事儿……”
“你皇额娘回宫有点儿事情,宫里有个妃嫔没了,她回去查查看。”乾隆顿了下才说道,永珎眨眨眼,不太明白,不就是死个嫔妃吗?埋了不就算了,还要回去查查看?
又不是死了阿哥公主,还是说,死的是妃位以上的?
“汪贵人前脚回宫,后脚就没了,怕是有蹊跷。”乾隆无奈:“你皇额娘也是小心谨慎,非得要回去看看,朕留她不住,就让人送她回去了,塔山亲自护送的,你若是惦记,等塔山回来,你自己问问就是了。”
塔山以前曾经跟过永珎,既然是塔山送回去的,首先安全问题,永珎就不用担心了。
现在见不到茉雅奇的面儿,永珎也不知道乾隆给出的信息是不是对的。但乾隆至少愿意给出一个理由,那就说明,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永珎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好像汗阿玛也没说要皇额娘禁足什么的吗?事情既然没到最坏一步,汗阿玛也没说自己不能和皇额娘联系,那自己为什么不写封信问问,或者直接派人回去问问啊,这不比自己胡乱猜要靠谱的多吗?
简直就是,永珎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事关皇额娘,脑袋就比平时转的慢了几圈。
永珎这边忙着写信,茉雅奇则是一路疾驰,不到十天就回到了皇宫。这种天气,汪常在的尸身肯定是存不住的,已经下葬了。茉雅奇闲着也是没事儿,索性就叫了廖答应来问话。
她对这事儿也是真的好奇,怎么说自杀就自杀了,明明以前,还挺巴结自己,看得出是想往乾隆身边靠的,南巡可是大好机会,她自己是怎么搞砸的?
乾隆也是给茉雅奇留足了面子了,虽然让她回宫来了,却没说是禁足,也没说她是得罪了自己,宫内还没得到消息,廖答应自然还以为,茉雅奇还是原先那个受宠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