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两栖动物现在怎么样了?”安宁问道,同时回忆了一些双缝干涉实验,隐约又增加了一条有关意识的探索方向。
那些两栖生物文明的毁灭过程,让他回忆起双缝干涉实验的“观测导致波函数坍塌”猜想。
本来这只是自己有关于意识的一个猜想而已,但刚才一瞬间联系到超级生命真菌,或许这个问题抛给真菌的话能帮忙研究一下。
教宗转头回答道:“唯心教会把生物分为上中下等,把那些泥巴种被当做奴隶,而且……可笑的是他们把自己人也纳入进去了。
现在那些泥巴种现在天天高喊着要自由,想要提升自身的地位与权利,但它们的目的又是更好的匍匐着接近所谓“神”,并以此建立自己的教会。
那它们想建造的教会应该是以研究神为主的,看它们那狂热的样子应该也迫不及待的把神拉上解刨出为什么吧,对此我很赞同它们的勇气。
但也没办法支持,因为现在的人类社会阶级需要它们。
我并不是反对阶级,在物资稀缺的时候阶级是很必要的,如果有十个人需要食物,但我这里只有八团吃的,那结果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八分饱。
而是会发生混乱,然后有人吃饱,有人有盈余,有人只能吃个半饱,也有人再也无法吃东西。
而阶级,能让有些人吃饱还有盈余,虽然这样大部分人只有半分饱,但他们能够生存下来。
哦,扯远了,总之现在是唯心教会一直在教导它们是犯了错误被神惩罚,唯有为现在的人类劳作,才能解脱回到那个只有自己的世界去,它们还真信了……”
这个世界并没有所谓死亡了就进神国,或者祈求来世更好,唯心教会教育人们坚定内心,对未来充满希望,发展艺术与团结友爱。
当然,是指同一阶级的团结友爱,在这个生产资料极为匮乏的世界并不能做到所有人都能活得好好的,所以唯心教会就有了很大的群众基础。
“这是那群教士翻译的大概意思。”教宗低头指着皮卷上那些扭曲的文字,轻声说道:“这些字,是它们画出的‘声音的模样’,那群已经什么变成牲口的泥巴奴隶们能够看得出来这种文字代表什么声音。
不知道原理,反正我看不出来什么。”
安宁一边听着,思维一边在造物空间中临时捏出一个纯净的空间。
然后调出一只复制的两栖生物样本放在临时空间里面,接着一把无形的刀把它切开制作弄成剖面图。
片刻后明白大概原理,一种“看见”声音的方式,略微有点意思。
它们的大脑感光系统和遍布全身的听神经结构相连,所以能通感的把听觉信息转码为可视化,弄成文字。
教宗继续解读文字:“这些文字大意是……
……
“在当时,整个文明都陷入恐惧中,我们开始畏惧收音机的电波信号。
每一次出现的杂波声音都像是有无数个未知的眼睛,肢体,嘴巴,靠近在你的耳边,你的身后,默默注视着你,散发着存在感。
当你一回身,就会惊惧的看到枯萎的你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一恍惚,又是幻觉,但你仍然感觉得到它有在你看不到的角落继续张牙舞爪……
天空上,身后,角落里,都有眼睛在看着我,我无处可藏。邪神自从那一天起就开始注视着我,我想逃,但逃不掉!”
“当时,那整个文明都畏惧着那个未知注视自己的存在。
因为那未知的东西在通过电台频率学习它们的声音表达方式,敲击语言!
最早只是一些杂音,然后变成片段的音节,然后是支离破碎的语言,似乎要表达什么信息,但又一瞬间像成千上万的同类就挤在身边一起敲击发出声音来表达出大量的语言。
这些从杂波逐渐学习而形成的语言想表达什么,但是内容太多,也太过混乱了。
就像拼凑了一堆敲击语言的片段拼接在一起一股脑的表达出来的呓语,通过这种生物敏感的声音感受器强制钻入体内,混杂在一起。
让这些最为畏惧同类接触的孤独生物犹如置身同类群中,迫切而烦躁的想要啃光周围发出声响的同类,离开这个嘈杂的世界回到那只有自己的小窝那儿去。
它们砸碎几代生物辛苦收集物资敲打出来的收音机,然后享受身边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会动的生物那种自由的感觉。
砸掉收音机和电台,回到原来的生活……
但,已经回不去了。
尽管邪神没做什么,但这种“注视”带来的恐惧就是对整个文明最大的毁灭。
当最后一台收音机被关闭,整个地下也没有了网络的敲击声,所有成员宛如进入静默状态,不敢发出声响。
千年来,地底的声音网络开始逐渐卡顿,有时还会断开,出现了少有的静默。
体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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