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人,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大便吗?
此时的罗小左就很想看看柔软纤细的人体,在粗砾的砂子中扭曲,挣扎,骨头嘎吱作响,最后在苍白,绝望,怨毒的面孔下,爆出大量血红色的液体的景像。
那一刻,名为人类的东西没有了,留在这个世界的,只有生命在最后一刻爆发出来的,人为捏造出来的热情,短暂而绚烂。那鲜血仿佛在眼前盛开的一幕,一定美得好像在地狱中摇曳的彼岸花一般有着另人沉醉至死的力量吧?
几乎是听到敲门声的第一个瞬间,罗小左就直挺挺地从床上蹦了起来。
歪了歪脑袋,看向敲门声传来的方向,没有丝毫犹豫地,再一次推开卧室的门,笔直朝玄关走去。
面无表情的脸,逐渐变得狰狞,恐怖。
此时的罗小左,脑子里唯一的希望,就是门外敲门的杂碎给他留在那里,别跑了。
门外,手鞠小姐姐正左手拎着便当,右手梆梆梆地敲着门。
自从我爱罗被带走,交给夜叉丸单独照料以来,这种即将见到自己亲弟弟的心情可以说是久违了。
昨夜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巨大的忍术轰鸣声,以及建筑物倒塌的声音惊醒过来的她,在得知亲舅舅夜叉丸的死讯后,感受到强烈的悲伤的同时,她就一直在担心我爱罗现在的情况。
夜叉丸虽然是她的舅舅,长相却酷似她死去的母亲。
妈妈死的时候,手鞠刚刚三岁,还来不及体会到更多的母爱,就永远的失去了母亲温暖的怀抱。
小时候,看到过的妈妈的脸是什么样子的?妈妈有多爱自己?也会像舅舅那样露出温柔的笑容吗?
冷冰的照片是不会告诉她这些的,所以小手鞠一直习惯性的从舅舅身上寻找妈妈的感觉。
”妈妈······”
每次看到夜叉丸,就飞奔过去抱着舅舅的腿,用小脸在舅舅身上轻轻的蹭着,喊着妈妈。夜叉丸对这样的她,一直非常困扰且无可奈何。
后来,得知我爱罗是被夜叉丸带着生活的,手鞠为自己弟弟欣慰的同时,心里还有些小嫉妒,因为在她心里,夜叉丸就是妈妈的替代品。
可惜这样的舅舅也死掉了。
“自己已经是忍者了,自己不能哭”
不停的在心里重复着这样的话,手鞠才能用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角,不让眼泪掉下来。
父亲说,夜叉丸是一个优秀的忍者,出色的完成了父亲交给他的任务,让自己不必难过。
所以,手鞠不是替夜叉丸难过,仅仅是有点想哭了罢了。
想哭的手鞠,心里已经这么难受了,那我爱罗的心情应该更加难过吧?
悄悄打听,得知我爱罗拒绝了新的医疗忍者的照顾后,手鞠就知道,自己必须来见一见我爱罗了。
这是一个姐姐的责任。
与此同时,罗小左也一脸凶狠地拧开了大门。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门外敢打扰自己休息的杂碎,那张脸上露出来的惊恐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