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寨,列起队队准备出发。
黄琪与中军营众将骑马站在队前,正要下令开拔,忽然背后参将关公到大喝一声,手中青龙刀直奔黄琪后脑,黄琪卒不及防,顿时人头飞起半空,死尸栽于马下。
众军兵与其余众将看得目瞪口呆。
那关公到把马一带,道:“众位将军,众位弟兄,实不相瞒,我乃是花荣花元帅帐前大将,东路骑军都统制黄玉坤是也,奉元帅将令,在此卧底。众位兄弟,你等都是关外百姓,关外本是富饶之地,可惜赃官盘剥,你们却缺衣少食,如今花元帅到此,行清明之政,简政养民,所到之处,百姓受益。如今官府要你们回到关外,替狗官们残杀自己骨肉,你等如何忍心?何不随我去投花元帅!”
“好个大胆黄玉坤,敢作卧底,又暗算朝廷命官,你不怕死么?”中军营副将黄励是黄琪侄子,在那里高声喊叫,要众将替黄琪报仇,杀了黄玉坤。
那黄玉坤哈哈大笑道:“这黄琪武艺在我看来,本不值一谈,若不是不愿多生枝节,俺便斗杀这厮给你们看。如今黄琪死了,以你武艺,便一拥齐上,在某看来,也不过蝼蚁之辈尔,哪个上来受死?”
黄励一听,咬牙切齿,挥动手中大砍刀,催马过来要斗黄玉坤。
黄玉坤道:“好好好,也是使刀的,倒要看看你的本领。”
把手中大刀一立,接住黄励劈来的一刀,向回一引,然后自己的大刀顺着黄励刀杆向前一送,喝一声:“着!”刀尖正点在黄励咽喉,那黄励连喊也不曾喊一声,便翻身落马而死,其余众将吓得噤若寒蝉,不敢上前。
黄玉坤道:“我奉花元帅之命,与人为善,并不难为你们。众将和众弟兄,若愿随我归顺花元帅,便是黄某朋友一般,若不愿意时,只管走路,黄某人决不难为你等。”
那些士卒都是从关外强招来的,都愿归顺花荣,众将中有些出身微贱,知道曹云龙手下官员欺压良善,也愿追随花荣的,便都留下,又有黄玉坤事先联络好的将官留下,其余大小将官,走了七、八个。黄玉坤果然没有难为,任他们走去。
黄玉坤重新整顿队伍,休整一日,其间对众人说了目下形势,道:“如今曹云龙正在围攻诸亭山,倘若花元帅有失,你等再不得有清明之政,故尔黄某有意,暂时回师,抢占国亭关,迎接花元帅大军由神桥关出山,一同杀奔白龙关,两面夹击,把白龙关攻下。
众人齐声说好。次日,大军拔营向西返回,迎面正遇上黑龙关乌德的人马。
乌德已由跑回的白龙关将官处知道黄玉坤哗变,一面派人飞报曹云龙,一面急忙转道,不去黑龙关,而是向白龙关而来,恰好迎头遇上。
两家摆开阵式,言语不合,便要厮杀。那乌德回头看着众人道:“众位将军,哪个去战黄玉坤?”
背后参将赛孟贲舞动一杆大铁枪,抢将出来道:“末将愿打头阵!”
乌德点头道:“赛将军小心。”
“料也无妨。”
那赛孟贲同黄玉坤打了七、八合,赛孟贲叫一声:“好厉害,我战不过你,某家走了。”拨马败回本阵。
乌德不疑有他,急忙命兵丁放过赛孟贲,用箭射住黄玉坤,不让他追来。哪知两员将纠缠在一起,根本分不开,一前一后直冲进乌德阵中。
乌德见赛孟贲从自己身边跑过,正想出手帮他一把,冷不防那赛孟贲手中的枪杆忽然一扫,把乌德扫下马来,黄玉坤顺手一刀,斩下了人头。
原来这赛孟贲便是孟庆海冒名的,有了黄玉坤之助,便也趁机哗变。
两个人轻而易举便得了近十万大军,十分高兴。
当晚,两人帐中商议,决定由孟床海率七万人马向西去抢国亭,接应花荣,黄玉坤则率三万人马假托黄琪和乌德之名,去诈四龙关。
不知诈关之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