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亲王自然是极jing明的,即便知道王府藏身着一个天字号高人,也不敢丝毫亲近。//wWW、QВ5.CǒM//他没有派人询问,而是亲自暗中打听了一番。很快将狗子的来龙去脉知晓清楚,见狗子这般低调平凡,愈发觉得此人高深莫测。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亲王,利用价值如此之大的高人近在身旁,却不能为己所用,的确是一种折磨。
他自然不敢自作聪明的去让旁人亲近狗子。原想为这位狗爷换一处好的住所,想了想还是不敢。当然,和狗爷私交甚好的虎子是要大力拉拢的,短短一个月,以各种理由,愣是让虎子连升三级,成了王府除了老管家外,统领下人的第二号人物。()
对于紫陌郡主的婢女敏儿,他就更上心了。谁都看得出来,敏儿和那位狗爷,那关系,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初登高位的虎子,已经适应了以前欺负他的奴仆溜须拍马胆战心惊的美好生活。他憨头憨脑宅心仁厚,除了克扣了足足五年月俸的马管家外,也不与旁人计较。如今称得上锦衣玉食,自然用不着再去做扫地的肮脏活计。本来要为兄弟狗子安排一个轻松活儿,无奈狗子不肯。于是乎,身为果亲王府二管家的虎子大爷,仍然时不时穿着破烂的衣服,帮狗子扫大街的情景,成为果亲王府一道怪异的风景线。
“狗子哥,你干嘛非要做这种活儿呢?我现在可以帮你啊!”虎子抹了一把汗水,有些不满的问道。
“我是贱骨头,不做这些事,身子就要不舒服。”秦汉淡笑道:“别帮我了,人家笑话呢,你现在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对秦汉而言,这是亡命天涯的一年,也是修身养xing的一年。天下之大,他独独挑中景荣城,只因这是整个五行大世界最大、人口最多的城池,大隐隐于市,用于藏身自然极好。活计极多,他独独挑中这份扫地的差事,便是看中了这份活计的肮脏与卑贱。
这大抵是许多人都会鄙夷的工作。但秦汉不会。他不会故作高尚的鼓吹劳动光荣。但扫地何尝不是一种修习?永不停歇的奔跑,又何尝不是一种追求极限的训练方式?
连如山高水深的情意都能暂时割舍,又有什么是如今的他不能接受的?
恩师的眼泪他不能忘!天龙寺中人可憎的面目他更不能忘!近一年来,秦汉永远保持清醒的头脑,时刻保持着不屈的斗志。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再一次如朝阳般喷薄而出!
秦汉不知道自己还要蛰伏多久,但下一次出世,就是天龙寺血债血偿土崩瓦解之时。他可以不在意自己受到的生命威胁,却不能不在意恩师浪白起眼里浑浊的泪!不能不在意如今还在时刻承受着剧烈痛苦的弟弟秦祥林!
“那我给你找个好一点的住处总可以吧?狗子哥,你住的那地方实在太破了。要不搬到我那儿来?”虎子无奈道,这样的话,他也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次了。
“我觉得挺好。虎子,不用为我担心。我们是兄弟,要是有什么需要,我自然会跟你说的,这话以后别再说了。”秦汉淡淡道。心头渐渐腾起一股暖意。虎子自然不知其身居高位的原因,却还能这般对待自己,的确难能可贵。
“那好吧。”虎子叹了口气,他自然不可能想象的到,秦汉简单的一句我们是兄弟代表着什么。憨头憨脑的问道:“狗子哥,你真名叫什么啊?我以前名字叫二虎,到了王府才改叫现在这个名字。”
果亲王府等级森严,下人的名字也有要求。比如这种扫地的奴仆,不能用真名,名字里要带一个动物,以此提醒奴仆身份卑贱如牲口,不准逾越了礼数。
“我就叫狗子啊。”秦汉笑道:“这个名字,从一生下来就有了。”
他的目光突然有些辽远幽深。狗子,是前世爷爷亲自取的nǎi名。老人说名字取的贱一些,娃好生养。秦汉仍然清晰记得自己的童年,那是被爷爷架在脖子上长大的。老大不小的时候,仍然无知的压着老人佝偻的身躯。而今,爷爷的坟头,凄凄芳草想来已经有半人深了吧?
秦汉扫完大街,回到住处,果不其然,紫陌郡主和敏儿仍然如以前一样,等在那里。
自打看到那晚的一幕后,敏儿来找秦汉的次数大幅减少,显然是明白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再不去痴心妄想。这样一来,果亲王急了。好言相劝甚至软语相求,恳请敏儿一定要和狗子多亲近。
他自己不敢去亲近秦汉,但牵上这条线的心思从未断过。别说区区一个敏儿,就算是自己的女儿甚至爱妾,只要狗爷能看得上眼,他都能送出去。当然,前提是狗爷看得上。
在王府的熏陶下长大,紫陌郡主的心思,自然也是极聪慧的。父王嘴上不说,她却比谁都清楚狗子的重要xing,心知自己若是能嫁给这样的人为妻,就算一国帝后也不能相比。她模样秀美,又端庄贤淑,可说秀外慧中,这样的女子,无论容貌和才气都是上佳,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
“狗子哥哥,累吗?”紫陌郡主欢喜的迎了上去,拿出香喷喷的手绢,为秦汉擦去脸上的灰尘。刚接近秦汉时,不可否认带着极强的功利xing。但一段时间下来,紫陌郡主就发现,这个看似默默无闻的男子,已经闯进自己的芳心,腾起滔天巨浪。
他身上那股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异常沉稳的气度,连她向来钦佩的父王都及不上。他眼里的那股深邃,她也从未在任何一个男子身上瞧见过。更何况,他眸子里偶尔露出的那抹淡漠与落寞,又是那般扣动她的心弦。
“还好。”秦汉淡笑,伸手轻轻一挡,将紫陌郡主有些热情过度的动作消弭无形。
“敏儿,看你闷闷不乐的,怎么了?”秦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敏儿,她的心思,秦汉自然是知道的。两人之间的差距本来就极大,更何况,如今又凭空加进来一个郡主。
秦汉心底暗叹,敏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伤害的。可自己却在无形中,已经重重的伤害了她。
“没事,狗子哥哥!”敏儿强作欢颜道。
“过些ri子,我陪你们去碧波潭钓鱼吧?”秦汉轻笑,说是两个人,目光却只对着敏儿一个。
“真的吗?”紫陌郡主丝毫不以为杵,欢天喜地。
“自然是真的。”秦汉笑道。
“等天气好了,我们再来找你,狗子哥哥,我们先走啦。”紫陌郡主笑意盈盈,拉着面有喜sè的敏儿,姗姗而去。
秦汉微微一呆,和往ri不同,他并没有洗澡,而是钻进小屋,伸出左手,看着手心里依稀闪动的金光,很快,身体就消失了。
今ri是十月初一,在前世,这是家家户户为老去的亲人焚烧纸钱送寒衣的ri子。也是秦汉每隔三月,进入手心中的空间,为弟弟秦祥林灌输五行灵气的一天。
秦祥林巨大的身躯蜷缩在一个角落,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被天龙寺中人重伤的身体已经复原,但逆天取力造成的反噬,让它如今仍然无时无刻不受着剧烈的痛苦和折磨。
看到秦祥林的样子,秦汉忍不住心头一颤,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相较于一年前,秦祥林的身体已经足足长大了六倍有余,像一座黑sè的小山。它身上浓如墨汁的漆黑更甚,体表的鳞甲也更加坚固厚实,脑门上那根金光闪闪的长角,已经锋利的像一根锐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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