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头,之前蝎子夹住的是他的尾巴。”
众人就着月光一齐审视。
果然这蜈蚣头尾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一时间还真分不清哪边是头那边是尾?
蝎子的视力并不好,只能通过毛簇,也就是手脚上听毛和跗节毛来感知对手的形状和动静。
所以在夜晚,她根本无法分清蜈蚣的头尾,之前蜈蚣是后对着她的,她想当然的认为这就是蜈蚣的头了。
雨林没有后悔药。
就在她急忙用钳子松开蜈蚣的假头,再去夹蜈蚣的真头时,尾巴上的神经一阵剧烈的痛楚,让她脸色瞬间惨白!
她是用毒的专家,知道自己中毒了!
没错,蜈蚣在咬住她的尾巴之后,就立刻将毒牙里的神经毒注入蝎子的体内。
母蝎全身顿时酸软瘫痪,还想挣扎着用手钳去夹蜈蚣的脖子,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双手无力,根本掐不住敌人的脖子。
“逃!快逃……”
她转脸看向自己早已吓呆的孩子们,用尽最后一口气,奋力说出最后一句。
“逃?往里哪儿逃?”
蜈蚣狞笑,松开了母蝎的尾巴。
用触须戏虐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在母蝎眼睁睁地注视下,用他鲜血般的带着尖刺的足,将颤栗不动的小蝎子,一个个开膛破肚,就像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和42只红舞鞋,在跳一曲血腥的华尔兹。
……
这是月光下的死亡之舞。
让石头上的人类和蚂蚁看得触目惊心,李妖娆更是将脸别了过去。
之前好几次,她都想拿起双截棍跳下去,帮助这一个勇敢的母亲和一百个可怜孩子,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想起,上次去织叶蚁营地的路上,就是因为自己无组织无纪律,害得大家被一只癞蛤蟆一路追杀,虞骑云和蚁茉花差点为此送了命。
这让她刻骨铭心,深为自责。
在学校,李妖娆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来雨林后,她逐渐接受团队意识,一发而动全身,自己一个不明智的冲动,就有可能让整个团队面临灭顶之灾。
月色变得凄迷。
几分钟后,蜈蚣吸干了母蝎最后一滴被他毒液分泌的消化酶融化的血肉。
心满意足地躺在草丛边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他突然将身体卷曲成一个圆盘,用嘴里的唾液将自己的42只脚一一舔食干净,就像人类在夏天冲凉一样。
看样子,他是要走了。
这让石头上的蚂蚁和人类暗暗松了口气,蝶风儿还在积蓄她的爆发力,这个石头上比树枝上安全许多,视野开阔,毫无遮拦,让敌人无法偷袭,是个暂时休憩的理想场所。
但是这只巨大的黑蜈蚣如果爬上来的话,他们也只好落荒而逃。
蜈蚣伸了伸长长的懒腰,用嘴再次将头顶的触须(触角)舔了一遍,面向草丛方向,准备开路,
就听一阵龙卷风般的呼啸。
草丛里突然窜出一条棕身白头的怪蛇,一口将蜈蚣的脑袋咬进嘴里!
这回咬的不是尾巴,是真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石上的人类和蚂蚁一片窒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