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坤闻言好生疑惑,却见如来闭了目,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光点从眉心逸出,像是萤火虫一般,飘飘荡荡,自往邓坤处飞来。全//本\小//说\网邓坤也没多想,伸手一抓,将那光球抓在手里,摊开掌心看时,却见那光球恍如融化了一般,没入了他手中。他正在诧异,突觉脑中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细细观看,忽听得如来诧异道:“你倒是相信我,竟敢毫不犹豫的就接了。难道不怕我弄了什么手段,要把你置诸死地么?”
邓坤一愣,刚才他也没想这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冒失了,但不知为何,他心里隐约觉得如来不会暗箭伤人,当下坦然笑道:“你也曾是截教弟子,我相信你。”
如来见说,眸子中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复杂,半晌才道:“不管如何,你若是如此托大,终有一日要死于人手。”这句话听起来,颇像同门的师兄在教导师弟,如来也猛觉得自己说得有些突兀,连忙岔开话题掩饰,又道:“我适才给你的,是诛仙阵图。”
诛仙阵图,号称一圣立,非四圣不可破的诛仙阵图?这可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啊!
邓坤闻言,立时动容,马上以天目内视,果然见意念到处,现出一张图来,内含九宫八卦,分有四门,暗藏无穷杀机,高深莫测,无上玄妙,一时之间难以参详得透,想来定是那闻名天下的诛仙阵图无疑。邓坤得了此物,顿时欢喜得眉开眼笑。
又听如来续道:“我之来历,你也知之,不复累叙。这诛仙阵图,本是师……通天圣人交予我保管,在诛仙阵中被太清圣人将我与此图一并拿去。本来刚才应该当面交还通天圣人,却有本教佛主在,多有不便。你也是截教弟子,与了你也是应该。不过现下只有阵图,没有诛仙四剑,布不成阵法,也只是得物无所用而已。”
他这话说得不错,那诛、戮、陷、绝四剑,已在诛仙阵中分别为阐教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广成子与赤精子四人取去。邓坤一想到这里,登时得到诛仙阵图的喜悦一下子去了九成,心道:“是啊,光有碟子,没有刀叉,怎能啃得动佛教这块又老又硬的骨头呢?”
不过有了阵图,总好过一无所有,邓坤收了图,对如来鞠身称谢。
如来摆手道:“不必谢我,物归原主,正是应该!”陡的脸色一沉,像是换了一个人,冷冷道:“从此以后,我与截教因果俱了,各不相欠。莫说贫僧不把话说在前头,日后若是你我身处敌对,阵上碰到,皆不必留情。你若是坏在贫僧手里,也休怪贫僧不念故旧之情;贫僧若身殒在你棒下,也无半点怨言。你我只各出手段便是。”
邓坤闻言,心下嗟叹,点头道:“我记下了。”
如来不再多话,转过头来,将阿傩迦叶二人唤回。那二人正在赵公明处,被诸般财宝迷了眼,垂涎三尺,物我两忘,早把阿弥陀佛要他们“伺候”如来的嘱咐丢回到三十三天外的极乐境去了,如来一连喊了三声,他们方才听见了,闻说要回去,还一脸不情愿,别了赵公明,还说以后一有余暇便来造访,然后一步三回头,和如来一道驾云回转西方。邓坤等人远远望去,见两人宽大僧袍内胀鼓鼓的,显然在赵财神爷处得了不少好处,满载而归。
赵公明踱步到邓坤身边,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叹道:“修道之人,还勘不透‘利’之一字,愚不可及。要是放着在以前截教中,这样人只配守户烧火,怕师尊还不得要。大师兄……如来佛祖怎会跟这种人折节下交,还收为弟子?真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邓坤也叹道:“他也是无可奈何。”转身对赵公明施礼道:“刚才之事,谢过道兄援手。”
赵公明哈哈大笑,道:“我忝为财神,别的东西没有,要金银财物,那有何难?”突然压低声音对邓坤道:“我的定海珠,是否在你手上?”
邓坤听他问起,还以为他要讨取定海珠,心下大颤,面lou难色,支吾道:“是……是……只不过……”这定海珠是赵公明之物,大家都是截教弟子,要是人家真的开口讨还,于情于理都不能推托,但是这定海珠对邓大官人而言又是极为重要,是以为难。
哪知赵公明摆手笑道:“你且放心,我已任正财神一职,自成一道,这定海珠我就算再得来也是无用了。我却不是要问你索还。只因我观你身上流转定海珠之灵气,虽是由内而外,却未得内外如一,想来是你未得炼化,故有此问。”
听说不是要债,邓坤顿时松了一口气,闻得炼化一说,又是一怔。赵公明哪里知道,这定海珠不是邓坤“得”的,而是囫囵吞枣咽下肚的。这炼化一说,根本无从谈起。偏生这定海珠吞下肚后,竟像是生了根,吐之不出,却又像是另有乾坤,不但能帮助练功,还能成就铸尸之法,但终究不能像自己祭炼的法宝一般,能运使如意。邓坤听赵公明提起,忙把自身情状一一说出,问道:“这等情况,小弟也是参详不透。道兄是此珠原主,或可指教一二。”
赵公明听说,也是皱了眉头,道:“你所言之事,我也是首次得闻。这定海珠是开天辟地时就有的灵宝,份属先天,奥妙无穷,我于天皇时得道,得了此珠,也不曾听说过谁是像你这般用的。不过观你气色,料来无害。至于那相助修炼之效和那身外化身之法,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福缘了。”说到这里,叹道:“想不到你误打误撞,反而得了天大的好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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