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次的样子。
当初摄政王打压南国先生,这书被列为禁书,南国先生家中仅存的底稿也被人销毁了干净。虽然他让常笑把笔者直接给弄来了,但南国可没有他这样好的记忆力,当然不可能再还原出半年前写的稿,正因如此,这本书在燕秦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遗憾。
真没想到还能有机会看到摄政王拿走的这本书,想着自己还未看到的结局,燕秦直接把书页翻到三分之二的部分,趁着摄政王还未回来,以飞快的速度往后头看下去。
书页在哗啦啦的声音中很快被他翻完,其实这书也没有多好看,只不过因为求之不得,所以特别让他惦念。看完之后,燕秦心中颇有几分不过如此之感,一时间还怅然若失起来。
暗格里还有几个小瓶子,看着像是上好的金疮药,燕秦对这个没兴趣,碰都没有碰,把那本《水利工事》看完之后便放了回去。
先前看书的时候,他注意到,这本书不仅被翻阅了许多次,上头的空白处还留下了许多的笔记,一看字迹,就知道是燕于歌自个写的。
也正是那些字迹,更让燕秦清楚的意识到一点:感情摄政王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断袖,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把一本写男男情爱的话本看这么多遍,不仅把别字都更改过来,还留下了多处真情实意的评论,改奏折的时候,他都没见摄政王这么认真过。
等到把一系列的事情都做好,燕秦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他方才看话本看得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按理来说,就算是见到熟人,摄政王也早该回来了才是。
燕秦掀开车帘,看向外头的天空。马车停下时,太阳高悬空中,如今日落西山,红霞满天。
燕秦出声询问马车夫:“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这个我也不知道,您稍等,容我去问问店家。”这大街上也没个记时间的工具,马车夫都没挪过地方,哪里能回答的出正确答案。
在马车夫把马儿栓好,进去店里的时候,燕秦便环视四周,眼尖地瞧见了角落里的一家雅致的店名。
那书坊的名字是按照南国先生的故乡名晋江取的,牌匾是他这个皇帝亲手所写,装潢则是常笑私底下操办的,虽然没有开在最热闹繁华的正街上,但那牌匾上与众不同的绿漆,还是让它显得格外吸睛。
前些日子他那么忙,原因之一便是在处理这书坊的一些杂事。要知道,民意是一把杀人的利刃,瞧过萧家人的下场,燕秦更加不敢小看民意的力量。
在大燕,一些正儿八经的消息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一定能够传出这京都,而一些真真假假的八卦流言却发酵得极快,不靠别的,就仰仗那些个广为流传的话本和走南闯北搭台唱戏的戏班子。
南国先生当初籍籍无名,是个连饭都吃不起的穷酸书生,但写了这话本子之后,却成了能够出入千金阁一掷千金的人物。燕秦花大力气把他捞出来,自然是看中他这一点能力。
也不知道摄政王什么时候会来,燕秦看了看四通八达的街道,朝远处眺望也没瞧见摄政王的踪影,犹豫了一下,干脆跳下马车,进了那家开张好些时日,他却未曾来看过的书坊。
这个时间段除了酒楼饭馆之外,大部分店的生意都比较清,书坊里的客人也只有零星两三个。
因为这算是皇帝私下里开设的第一份产业,这个小书坊的掌柜是常笑花了时间去选的,还特地带来见过小皇帝,自然是认得燕秦这副面孔的。
听到客人进来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一眼,结果一瞧,竟然是小皇帝,差点惊呼出声。
燕秦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今儿个不是来验收成果的,就打算装作是普通客人随便看看,便是摄政王发现了也不要紧:他没有避讳过自己爱看话本的爱好,在书坊里发现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燕秦绕着小书坊走了一圈,高高的书架上摆放的每一本书都会拿下来看一看,基本上是翻两页便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