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没有。”
这话说的可不好听,往重里说,就是指责他们羽林军有行刺之心了,若是换做别人,卢成毅指不定要拔出剑鞘里的长剑相向,但是这说话的是当今摄政王,他只惨白了一张脸,为自己辩驳说:“陛下,臣绝对没有任何反叛之心!”
燕秦倒是替摄政王说了句话:“他又没有说是你有,你这么着急凑上来做什么。”
摄政王说的对,羽林军说,那放冷箭的机关,是昨儿个晚上,不前儿个晚上放上去的,也就是说,能放这东西的,八成是混在他们这些队伍里的人。
那些瘦弱的文官吧,不大可能,羽林军这边都是盘问过的,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或者是谁做过什么可疑的事情,都是回忆的清清楚楚。
比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武官或者是羽林军就可疑得多。毕竟在上山之前,羽林军就已经把整座山肃清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岔子,才让皇帝前去打猎。
现在出了刘信达这件事,能说明什么,一种就是说明羽林军做事不仔细,连这种危险的机关的没有发现,另外一种,就是说明羽林军中有人借着搜寻的机会,悄悄地把东西放了上去。
燕秦心里还嘀咕了句,自个这羽林军的统领看起来真是不大聪明啊,等回宫之后,再观察看看,还是换个人做来比较好。
对皇帝来说,羽林军的那些人只是普通的将士,但对卢成毅来说,这都是平日里出生入死的兄弟,皇帝怀疑到羽林军的身上,实在是让他感同身受地难过,卢成毅又辩驳说:“陛下,可这指不定是有人故意误导您这么想,羽林军是保护您的人,若真的有什么刺客,那不早动了手,何必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这话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但燕秦却还是保持了怀疑:“不管是不是误导,羽林军的这些人,都是最值得怀疑的人,孤对你们也不算熟悉,你们自己好生自查一番,看看是不是谁被换了张面孔。”
皇帝说完这话,就是敲打到这里了,卢成毅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他嘴上还是应了下来:“陛下说的是,臣这边去做。”
看这卢成毅的样子,燕秦就有一种感觉,对方会阳奉阴违。看来换羽林军的事情,要尽早提上日程了,他平日里忙于政务,要用到羽林军的地方也不算多。
平日里这些人就是负责他的安危,守护这个皇宫,只要不出事,这些人也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他也就没有想着要整顿这么多。
现在临时把这些人都换了肯定来不及,现在还要用着这卢成毅,他叹了口气,朝着一直在旁伺候的常笑看了一眼。
后者点点头,迈开步子小跑出去,从后头喊住了卢成毅:“卢统领,你且等等。”
常笑作为燕秦跟前的大红人,和卢成毅也算是相熟的,后者停下脚步,朝着这位常公公作了个揖算是行礼:“常公公,可是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常笑说:“陛下没有什么吩咐,只是先前我看你不大高兴,也担心你误会了什么,陛下自然是信任这羽林军,但是呢,今儿个上山的人,谁都有嫌疑。说句不好听的,依着目前这种情况,羽林军确实是最容易让人怀疑的那一拨人。卢统领你既然对手底下的这些人这么信任,那就赶紧去查清楚,查好了,才能真正证明自己的清白。”
常笑总是笑着的脸一下子凝重起来:“不是杂家吓唬你什么,陛下是万金之躯,同咱们这些人不一样。你把这利弊呢,同你那帮子兄弟说清楚,有谁做了什么异常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别想着同情,就做什么欺瞒的事,要是陛下出了什么岔子,你,还有你那些兄弟,还能有一个能活下来吗?。杂家也是看到我们一同共事的份上,好心提醒你几句,陛下那边还等着杂家伺候,也就不同你多说了。”
卢成毅也不是个傻的,沉思片刻,又说:“多谢常公公了,我心里有数的,绝对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先前在燕秦那,他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卢成毅的表情,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在宫里做了这么些年,他最懂“卢成毅”们的心思。
像燕秦没有做上太子,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的时候,他住的宫殿里就有很多这样的宫仆,阳奉阴违,偷奸耍滑,没吃到苦头,根本不把主子的话当回事。
别看燕秦方才对着这卢成毅和和气气的,也没有说什么重话,但燕秦心里头,肯定是不会再想用这么不靠谱的人了。
他瞧小皇帝的意思,这卢成毅估计也在这个位置上待不长久。要不是小皇帝现在还用得到这个卢成毅,他也不需要特地跑出来说这么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