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长天出丽城,泸沽湖边柳青青。樽前一唱阳关曲,泪湿衣襟送君行。寻好梦,梦难成,两地相隔天涯情。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陆青站在河边,遥望着摇摇欲坠的夕阳,心里五味杂陈,那个狂热的遥远年代让自己的青春和热血以及爱情都变成模糊的追忆了。
他攥在手里的那封信变得沉甸甸的,多少年了,那个鹧鸪叫得令人心酸的年代,在记忆的长河里,已经泛不起多少浪花。
可当他收到这封来自遥远的泸沽湖边的信时,他的心震颤了,仿佛把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一起谱成一首浪漫的乐曲,使自己再一次跌入那火热的年代而变得多愁善感,这也促使他下了最后的决心。
他拿出手机接通了刑侦队长的电话“喂,冯队,宸风集团最近风声怎样?”
“陆局,正在招工选秀,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
“有消息说从云南搞来一批打工妹,可能存在容留卖淫。你赶紧让内线盯紧。”
“是,陆局。”冯正良答应着,赶紧收了线。
这些天,陆青组织刑侦大队的干警正在对全市黑恶实力进行严打,不曾想那封信勾起自己多年来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也正是这封信让他看到了胜券在握。
宸风集团是全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经营着多家贸易、进出口公司,实质上披着合法的外衣,搞走私、贩毒,近几年更发展到容留、逼迫卖淫,陆青曾几次交手,都没能占上风。
更令陆青耿耿于怀的是,多年前,宸风集团的孙天曾和他结过梁子,他伙同几个小喽罗轮奸了自己的发妻,最后却让小喽罗出来顶缸了事。
这些事每每提起来,都让陆青恨得喘不过气来,他收拾好那封信,麻利地坐上车,驱车直奔办公室。
“小严,你过来下。”那部红色的内部电话只有局里几个人知道,当然包括秘书严玲。
陆青放下电话,就听到门响了一声。“陆局。”小严英俊的面貌配上公安服装,更显得一副英气勃发。
“你赶紧物色个装饰公司,把杏园别墅的房子拾掇一下。”
“是。”严玲爽快地答应着,转身的时候,发现陆青的发丝上留有一片枯叶。
“陆局,你——”
陆青抬起头慈爱地看着她“怎么?”
“你的头发——”她没说出来,却看到陆青低下头,那片叶片夹杂在头顶后的发丝间,赶紧趋步上前。
“又去河边了?”嗔怪中带着娇媚,让陆青的心一动。
轻轻地拿下来,放到办公桌上“我去了。”说着,小步跑了出去。
陆青暖洋洋地看着她英俊潇洒的背影,嘴角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宸风集团的办公楼内,孙天威严地坐在老板椅上,嘴里叼着那根永远不变的中华烟,悠闲地摆弄着精制的打火机。
“你叫什么名字?”
“韩梅。”怯生生的,听起来却是让人顿起怜惜之情。
孙天抽回搁在办公桌上的那只脚,慢条斯理地“多大了?”
“18。”韩梅低下头不敢看他。
“过来让我看看。”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韩梅清秀的轮廓。
韩梅迟疑着,胆怯地抬头看了一眼,却被一个保镖推搡着走到近前。
“水灵灵的。”孙天搓着她的下巴,端详着,眼睛里露出色色的笑。“其他的呢?”
保镖一个立正“其他的都安排在娱乐城里。”
他搓着两手,满意地“好,这个就留在我身边。”
保镖会意地想退出去,却听到桌上的电话铃声。
“喂——孙总,我是大唐实业王昊。”
“王总。”孙天嘿嘿笑了一声“有何指教?”
“不敢,听说你弄了一批雏鸡,莫非想独吞?”
“哈哈,你王老鳖就是耳朵长,他妈的今天上午刚到,你就嗅出味来了。”
“呵呵,这样的事情,谁不想占个头筹,你他妈的真不够朋友,怎么?今晚不让老哥尝尝鲜?”
“那当然,这头水的东西,兄弟什么时候忘过你,老地方。”
“够哥们!”
孙天撂下电话,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先带下去。”
横过腕子看了看那块西铁城表,已经5点半了,便吩咐保镖驱车去了母亲的住所。一湾浅浅的河水,几处两层洋楼依稀点缀在山坡上,四周全是高大的参天树木,倒是一处幽静所在。
宝马车停在门前的宽敞地带,保镖赶紧跳下车,打开车门,孙天从里面伸出头来,被保镖牵扶着走出来。
“你们回吧。”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便迈步登上台阶。
“哥,你回来了?”孙伟听到车门响,赶紧迎出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孙天瞄了一眼妹妹,已经显怀的大肚子越发显得有点笨拙。
“母亲呢?”
“已经在等你了。”眉眼中一丝盈盈笑意。
后院竹篱旁,一座假山缠绕着藤树,显得清静优雅,假山之上流水潺潺,听起来格外悦耳。
“妈——”孙天看着坐在藤椅上的母亲,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天儿。”母亲孙凤仙疼爱地看着他“妈等你半个小时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