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洁。
“那倒没有。”苏好意哽咽了一下说。
“你忍忍,娘去拿些水和止血药来。”姹儿姨说着就起身出去。
司马兰台已经在楼梯口站着了。
姹儿姨顿时明白他不走的原因,连忙上前去。
“治毒疮只有一个法子,必须要把脓血放出来,”司马兰台解释道:“椅子上的药粉都是催熟毒痈的,也有止血祛毒的作用。伤口不可沾水,用纱布清理后将这包药粉敷在患处,每日换两次药就好。”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姹儿姨感激不尽地说:“那这诊金……”
还没说完,司马兰台就下楼去了,只留下一句:“我明日再来。”
苏好意死狗一样趴在床上,疼得直哼哼。
她现在想明白前因后果了,司马兰台知道自己不让看,所以就说不看也能治,自己以为他医术精湛,不用动刀也能给自己治好,就彻底放下了戒心。
那把椅子起先只放药粉,每次自己坐完后就走了,根本没留意,而药粉上一定会印出毒痈的痕迹。因此司马兰台在换药的时候就能确定毒痈的位置,等到毒痈被催熟,他就在相应的地方埋上刀片,自己毫不知情,坐下去后只觉得一阵銳痛,毒痈就被割破了。
而且因为坐下去时完全放松,割得相当彻底,一点儿残余都没留。
姹儿姨给苏好意换好了药,说道:“好了好了,这下真的没事了。疼虽然疼,可都是短痛了。兰台公子当真厉害,这法子都能想出来。”
苏好意趴在枕头上直翻白眼,她也知道这法子好,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万一当时自己坐偏了……
那椅子很小,几乎没法坐偏,还有扶手和靠背……
万一不小心脚滑了……
地上放了地毯,应该不会滑倒……
万一我脸朝下……
我没事脸朝下干嘛?……
胡思乱想了一阵,疼痛渐渐轻了,苏好意困劲儿上来,趴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吉星来了,他这几日有事没出来,到了这里才知道苏好意病了,急忙跑上来看。
“怎么弄的?姹儿姨说七哥给你治的。”吉星巴在床沿和苏好意脸对脸问。
“没事,小毛病,”苏好意还没睡醒,声音懒懒的:“以后少吃辣吧!太害人了。”
“我看看。”吉星作势去掀苏好意的被子。
“你敢?!”苏好意激灵一下就要爬起来。
“怎么了?”吉星委屈地嘟了嘴:“小时候还和我一块儿洗澡呢!”
苏好意知道在吉星和自己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心里一片混沌懵懂。
可她不行,同龄的男女,女孩子总要先成熟起来,男孩子终归是要晚熟几年。
“太难看了,你不要看。”苏好意伸手去揉他的脸:“也许会留下难看的疤。”
“那要多久才好?”吉星闷闷地说:“我大伯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就不容易再跑出来了。”
“等我好了一定找机会和你玩儿。”苏好意心疼地说:“你在家要乖乖的,千万别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