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立顿大公拼着最后一口气。
一直坚持到孙夜走了之后。
颤颤巍巍的从兜里。
掏出一根沾满血的针剂。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一刻。
将那针剂。
扎进了心脏。
之后便没有了呼吸。
待到再次醒来。
自己竟然变成了一颗树。
不!
严格的说。
是与那棵树融合在了一起。
“孙夜!我一定要报仇!”
空旷的山林。
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这一天。
夜鬼的死。
惊动了万载道。
葬礼十分隆重。
一代黑道豪侠的陨落。
让不少人,都痛哭流涕。
葬礼之上。
夜枭玲披麻戴孝。
泪洒衣襟。
对着一个个来吊唁的宾客答谢。
而孙夜,以及剩余的几位夫人。
也都全数到齐。
“夜鬼老大没了!咱们应该选出新的老大。”
其中一个区域的头目。
在葬礼之上,高声的叫嚷道。
“阿飞!大哥尸骨未寒,你在说什么?”
夜鬼生前。
最中心的那几个小弟。
其中之一的,名字叫何风。
厉声批评对方。
“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对,但是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说这种话。”
何风不想在葬礼上,与对方争执。
所以才好言相劝。
那个叫阿飞的。
根本没在乎,现在是什么场合。
反倒是高声叫嚷。
“封涌道,太平道,奉天道,等等十几个道。他们的老大,都在盯着咱们万载道这块肥肉”
“你跟我说,现在不是时候,不是地方?”
“不马上选出新的老大,怎么对抗他们?”
那个叫阿飞的,越说越激动。
明眼人。
都能看出来。
这是想趁着夜鬼刚刚去世。
好准备夺权。
夜枭玲猛然站起。
“够了!”
“我爹刚刚去世。”
“你就在这灵堂之上,大呼小叫。”
“这么着急就像夺权么?”
阿飞看了对方一眼。
嘴角撇出一抹,藐视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
对方也是夜鬼唯一的女儿。
多少需要给些面子。
“大小姐,我只是代表其他几个街区的兄弟,说出了心里话而已。”
“有什么话,不能等我爹下葬之后再说。”
“不能!”
阿飞目光变得凌厉。
转身朝着周围的人看去。
“正好今天兄弟们都在,各个街区的头目也在。”
“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一些的好。”
“咱们可不能让夜鬼老大的基业,就这么被别人夺去。”
“有些人,想要靠着女人上位,我阿飞第一个不答应。”
这话说的很明显。
就是在针对孙夜说的。
大家都知道。
夜枭玲是个女流之辈。
而且岁数不大。
根本扛不起组织的大旗。
就算是坐上了老大的位置。
那也不过是孙夜的傀儡。
“我同意阿飞的说法。”
“我也同意。”
“阿飞说的对。”
同时站出了三个街区的老大。
以前,有夜鬼压着。
他们一个个只能低头做人。
现在夜鬼不在。
自然要出来挣一挣。
夜枭玲气的,眼眶微红。
有泪光微微闪动。
人心薄凉。
夜鬼刚刚去世。
这帮人就要为挣位置,而打的头破血流。
“老大生前,立过规矩。”
“兄弟之间不可相残。”
“组织每一任龙头,要经过所有兄弟公选。”
何风与另外几个忠心的兄弟。
拱卫在夜枭玲的身边。
孙夜则是站在后面。
轻声的对夜枭玲说道。
“不用怕,做你该做的事情,一切有我和大家在这里。”
虽然声音不大。
却是让整个灵堂的人,都能听得到。
阿飞指着对方。
“只敢藏在女人的后面。”
“说几句大话。”
“不要以为,夜鬼老大没了,你这个外人就能上位。”
很显然。
对方以为,孙夜是想要谋夺老大的位置。
这话说出来。
顿时让何风几个人,目目相觑。
别的街区或许不知道。
但他们几个。
那天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阿飞,冲孙夜挑衅。
不怕脑浆子被打出来么?
从哪来的底气。
“抱歉,我没想过要做你们的老大。”
“夜枭玲是当我的女人。”
“我只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记住,我说的是任,何,人。”
最后三个字的时候。
孙夜的话语。
已然变得冰冷异常。
“哈哈哈,你很有自信,好,很好。”
“看看过会儿,是不是还这么硬气。”
阿飞脱掉了上衣。
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
这是准备要动手。
“姑爷,你不用动手,这家伙,我来对付就行。”
何风并不是担心孙夜的安全。
恰恰相反。
他是担心场面过于血腥。
而影响到了灵堂的肃穆。
也学着对方,慢慢解开了衣服扣子。
“都是自家兄弟,不要在老大的灵堂前动手。”
“行,那就门口溜溜。”
阿飞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种态度。
连夜枭玲都有些想不明白。
要知道。
何风其实是个孤儿。
从小就被夜鬼收留,教授技艺。
整个组织,最能打的,就是他了。
而那个阿飞。
虽然有些本事。
可绝不是何风的对手。
但,对方今天的表现,却是一反常态。
“我们出去看看。”
孙夜点点头。
一行人跟着走了出去。
灵堂的后方。
是条狭窄的道路。
平时,会有不少人。
饭后在这条幽静的路上走走。
今天两边却是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白斐也在人群之中,将脑袋靠向孙夜。
“用不用让我姐带着人来?”
这话夜枭玲也听到。
“不要,组织的恩怨,如果禁查局插手,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孙夜也点点头。
十分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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