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是从宫内传过来的密信!”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了赢不凡。
“哦?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赢不凡疑惑地放下手中的书,接了过来,查看了一下封印,一把撕开封口,就着粗大的蜡烛看了起来。
赢不凡的脸越涨越红,没等将信看完,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掌重重地拍在书桌上,大叫了一声:“孽子!”
赢不凡在书房内左右走了几个来回,待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下,对着门外高声喊道:“忠叔!”
一个六十左右,手中拿了一杆旱烟,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闻声走了进来。
“不知堡主有何吩咐?”忠叔行了个礼,抱着旱烟袋,恭敬地问道。
赢不凡看着忠叔,说道:“明日下午,召开家族大会。通知所有赢家子弟都必须参加,特别是昙天、破日两兄弟,任何理由都不得缺席!违者逐出霸天堡!”
忠叔用烟杆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急促?”
赢不凡深吸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密信递给忠叔,沉声说道:“您先看看这个再说!”
忠叔疑惑地将旱烟插在腰间,双手将密信接了过去。
忠叔仔细地将信看了一遍,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将密信交还给赢不凡之后,忠叔皱眉说道:“堡主,按照这信上所说,昙天他偏好男风,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赢不凡闭上了眼睛,手紧紧握住了椅背,青筋一根根暴起,沉声说道:“明日族会,我亲自向昙天问个明白。如果此事有谬,就给他早日找个人家定下来,省的天天跑在外面让人不费心。如果确有此事,为了赢家堡的生存,就只能废掉他的堡主之位,改立破日做堡主!”
“堡主还请三思!”忠叔抱拳劝慰道:“破日这孩子心思深沉,作堡主并非霸天堡之福啊!只要将昙天喜欢的那个男人杀掉,再给他多找几个美婢,这样当可永绝后患。“
赢不凡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此事岂能如此简单!那人还有一个另外一个身份:惠帝的女婿!你说我们若是杀了他,岂不是与谋反无异?虽然我们手握免死金牌,我也愿意用一面金牌换取我霸天堡的未来,但是只要和谋反扯上边,那就只会给我霸天堡带来灭族之祸啊!”
忠叔一时也没了主意,只是在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一袋抽完,忠叔随手在鞋底上磕掉烟灰,对着赢不凡抱了抱拳,说道:“堡主,还是等明天家族大会开了之后再说,实在不行,我就!”说到这里忠叔伸手比了个手势,同时他的眼中已经萌发出了死志!
“不可!”赢不凡脸上的神色立即变了:“千万别做傻事!换一个继承人对我们霸天堡并没有什么。你们这些老人都是我霸天堡的脊梁,可千万不能出事!”
忠叔笑着说道:“堡主,脊梁虽然重要,但是我们更加不能没有未来。堡主你也别劝我了,我们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如果我失手了,您还可以立即启用第二套方案!”
赢不凡看着忠叔坚定的神情,无奈地点了点头。
忠叔大笑道:“能在霸天堡过上一辈子,我就已经值了!现在我只希望昙天能够及时迷途知返。”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赢不凡的心中不由充满了无奈:为了那件事死的人太多了,不过还有更多的人要死去。我的朋友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拨乱反正呢!
听着外面突然刮起来的大风,赢不凡心中不由一沉:这词的大风暴,到底会收掉多少人的性命,到底要让大梁遭受多大的损失!
可是这却是一场不可避免的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