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和最后一个黑衣人将赢不凡和柳清扬逼下悬崖之后,就听到山腰传来一阵嘈杂声,知道是山脚的霸天堡和南武林盟的人上来了,独臂他们顾不上打扫战场,直接沿着另外一面就向山下跑去。
他们并没有如仁叔他们想的那般混入人群之中,毕竟黑衣人的装扮还是比较显眼的,他们在半山腰顺着事先留下的绳索滑到了山脚,这时山脚下的人基本都去了泰山顶上看热闹,已经没有什么武林人士了。
“你叫什么名字。”看到了安全的地方,独臂看着最后一个黑衣人,淡淡地问道。
“属下朱猪,见过独臂大人。”朱猪警惕地看向独臂,恭敬地说道。
“不要担心,我现在不会对你动手的,再说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被逮到都是个死!”独臂看着朱猪警惕的样子,没有理会他,继续淡淡地说道:“回京的路上就听我安排吧,待见过圣主之后另做打算!”
朱猪松了一口气,口气越发恭敬地说道:“属下但凭大人安排!”
独臂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
两人都是武林高手,没多久就将泰山抛在了身后。
在离泰山不远的费县,独臂他们找了一辆马车,雇了个老农赶车,一路向长安而去。
此时的朱猪已经将一袭黑衣换了下来,扭捏地换上了一袭锦绣华袍,若是神态再自然一点,却也有几分乡下财主的感觉。
“大人,我们为何不直接骑马去?坐车太慢了,属下实在有些不习惯。”看着坐在车前闭目养神的独臂,朱猪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不解地问道。
“别再叫我大人,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护卫!一路上你少说点话就行了!”独臂脸上的面具早就摘了下来,换上一副劲装,身背长剑,脸上的一道疤痕很是吓人。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出城没多远,马车就被拦了下来。
车夫看着眼前一批拿刀握剑的武林人士,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老老实实地停下马车,抖抖缩缩地不敢说话。
独臂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衣服臂上绣着南武林盟标志的弟子,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淡淡地说道:“我家老爷前去长安访亲,还请诸位南武林盟的兄弟行个方便。”
南武林盟的弟子谨慎地看了独臂一眼,抱拳说道:“还请这位壮士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外门弟子,例行检查一番,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独臂想了想,跳下马车,让开了位置,淡淡说道:“还请诸位小心一点,莫要惊扰了主人。”
南武林的弟子轻轻挑开了马车的帘子,只见马车内空旷旷的,只坐了一个好像暴发户样的乡下财主。
南武林盟弟子放下门帘,笑着对独臂说道:“得罪了,祝一路顺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独臂点了点头,跳上马车,继续盘腿坐了下来。
车夫一听,颤抖着想要赶马前进,却手抖得下不去鞭子。
南武林的弟子笑着在马屁股上拍了几下,说道:“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南武林只是在抓拿凶手,刚刚之事多有得罪了。”
车夫看着马车继续向前走了,感激地对着南武林的弟子笑了笑。
独臂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都说南武林盟纪律严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南武林盟的弟子们都露出一副自豪的模样,挺直了胸脯,对着马车挥了挥手。
朱猪从马车的后窗看着一直对着马车挥手的南武林盟的弟子,不屑地切了一声,说道:“大人您真有办法!”
独臂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还是闭目盘坐在马车上。
马车一路颠簸,用了五天才赶到长安城。
独臂挥手将赶车的老农打发了回去,和朱猪整了整衣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