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辩回保华宫将惠帝召见自己的事情一说,华妃的心中就充满了忧虑,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发生这种事情的唯一解释就是他终于决定要对文星下手了。
“母后还请不要烦心,儿臣觉得此事之中必有缘故。”刘辩在保华宫内来回转了几圈,皱眉说道:“否则父皇不会无缘无故地就下定决心的。”
华妃眉头紧皱,问道:“辨儿可知你父皇今日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
刘辩眉头一皱,直接说道:“儿臣早已打探清楚,父皇今日上午一切正常,下了早朝就一直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小太监说,傍晚的时候如妃来请父皇去了静香殿,可是没过多久就去了慈宁宫。”
刘辩苦恼地说道:“莫非此事又是如妃在从中捣鬼?”
“只怕不是如此简单。”华妃峨眉轻皱,低声说道:“如妃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应该是太后心疼荣国公主,给皇上施压了!”
“这!”刘辩受了一惊,失声叫道:“若是老祖宗过问,只怕这事就不好办了。”
华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知道是太后的缘故,这事反而好办多了!玲珑是太后的孙女,难道文星就不是太后的孙女了?玲珑从小命苦,难道文星就不命苦?”
华妃思索了半晌,下定了主意,笑道:“我儿不必担忧,为娘心中已有定计,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尽快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这样才能洗脱你表妹的冤屈!”
刘辩用力地点了点头,苦着脸出了保华宫。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华妃就准备妥当,只带了花蕊一人,来到了慈宁宫门前。
花蕊正要上前叫门,却被华妃阻止了。
华妃淡淡地说道:“将昨天让你们准备的东西给本宫绑上。”
“这...”花蕊为难了起来,说道:“娘娘,您万斤之躯怎能受此屈辱?还是奴婢来吧。”
华妃瞪了花蕊一眼,说道:“快给本宫绑上,你来能显示本宫的诚意吗?”
花蕊没有办法,苦着脸将手中的荆条绑在了华妃的背后。
华妃将绳带紧了紧,缓缓地对着慈宁宫的大门跪了下去。
早起的慈宁宫的宫女发现身背荆条跪在慈宁宫门口的华妃,大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就要扶起华妃。
华妃让开宫女的手,笑着说道:“不必管我,还请通报太后一声,就是罪妾求见。”
宫女为难地看着华妃,见她神情坚毅的样子,不敢怠慢,连忙将此事上报给了李嬷嬷。
李嬷嬷走了出来,看了看天色,为难地对华妃说道:“娘娘,您还是请先行起来,太后老人家这个时辰还没睡醒呢,现在奴婢们也不敢将她叫醒,您一直跪在这里只怕传出去也不太好啊。”
华妃笑着说道:“无事,罪妾只是想对太后她老人家表明自己一片心意,李嬷嬷不必管我的。”
李嬷嬷苦笑着说道:“娘娘跪在慈宁宫门口,只怕不久整个宫中就要传遍了,这样有损太后和娘娘的声誉,还请娘娘三思,莫要让奴婢们为难。”
华妃低头沉思道:“李嬷嬷说得倒也在理,这倒是本宫思虑不周了,不知罪妾可否跪在太后榻前?”
李嬷嬷看着华妃坚定的神情,无奈地点了点头。
花蕊连忙扶起华妃,走进了慈宁宫。
华妃一来到太后的榻前,就直接静静地跪倒在榻前,花蕊看主子跪下,也跪倒在一旁。
李嬷嬷一见主仆二人跪倒在地,被她们弄得进退两难,最后咬了咬牙,自己也跪在一旁陪着了。
三人跪在太后的榻前静静地等太后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