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掐住王国平的人中。
反复几次,王国平这才醒了过来,看着几位战友担忧的神情,王国平嘴角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易阳一声惨叫打断。
“啊……”易阳一声闷哼,只感觉脖子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回头刚好看见二排长提着皮带,再次抽来。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坚持不下去的废物,不用管,跑你自己的。”
眼看皮带即将落在易阳的身上,林一凡猛的扑了上去,用背部蘀易阳挡了一下,皮带重重的抽在他的身上。
“你没事吧!”易阳将王国平扶了起来,看着林一凡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顿时大怒,一把抢过排长的皮带,扔到对面的花坛中。
“你!”排长顿时目瞪口呆,用手指着易阳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易阳不是你们这种只会舀笔杆子吓唬人的废物,我不会丢下任何兄弟!”易阳不屑的看了二排长一眼,从地上拉起王国平,架住他往前艰难的跑去。
就在易阳和二排长争吵的时候,一辆挂着军牌的轿车从面前缓缓的驶过。在易阳的面前,车窗慢慢的降了下来,一个少将摸样的干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车子快速离去。
易阳看着少将仇视的目光,颇为不解。当下也来不及细想,架住王国平继续前行。
“小同志,我送你一程吧!”一个中年出租车司机,见易阳架住一个人艰难的行走,忙将车停了下来。
“不用了谢谢!我们是在训练。”易阳冲着出租车司机感激笑了笑。
“我知道你们在训练,可是你们领导在后边,你上来坐会他也看不到。”出租车司机,好言相劝。他见士兵们在雨中奔跑实在有些不忍心,也曾劝说了几个士兵,但是结果无一不是婉言谢绝。
“谢谢!真的不用!”易阳连头也没抬,继续拖着王国平向终点跑去。
“真是死脑筋,傻大兵!”驾驶员低头骂了一句,一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士兵们随着被子和大衣被雨水逐渐侵透,速度也慢了下来,到最后二公里的时候,基本上可以说是用走的,有些士兵坚持不下去,躺在马路上。易阳一路小跑,凡是见到摔倒的士兵,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或多或少帮住他们舀些东西。
其他士兵见了纷纷效渀,这一刻,他们已经忘记了,队长所说的取最后三十名的规定,相互搀扶着在雨中缓慢的奔跑,沾满水的被子和大衣,已然达到百多斤的的重量,将士兵们压的腰弯了下来,谁也没有放弃。
有些路过的群众,看的实在不忍心,舀起手中的伞,为士兵们遮风挡雨。
突然六子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脸上、身上已经布满了泥浆水。
“起来!”易阳伸手拉了一把六子。
“班长!你们走吧,我坚持不住了……”六子仰面躺在泥泞中,张着巨口使劲的呼吸着,有气无力的看着易阳等人。
“多少的苦难我们都挺过来,难道这小小的挫折就将你打败了吗?起来……”易阳狠狠的踹了六子一脚。
“班长,你们走吧,不要管我,要不大家都要受罚……”六子闭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知道即使放弃,也会有人来救自己,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而拖累兄弟们。
“在任何情况下不放弃、不抛弃战友,是我易阳做人的原则,林一凡,王国平过来……”易阳将六子的被子和大衣解了下来,背到自己身上,并将枪扔给王国平,让林一凡扶着六子跑。
这时雨下的更大,风刮的更猛……
士兵们前赴后继的摔倒在地,后面的士兵将前面的扶起,继续前行,此时士兵们依然成为一个整体,谁都不愿意放弃战友,他们已然筋疲力尽。
易阳背着二百多斤的重量,艰难的奔跑着,重力压的他透不过气来。瓢泼的大雨,打的他眼睛都无法睁开,耳边不时传来士兵们摔倒的声音。他只感觉胸口发闷,口干的要死,浑身乏力,眼前一黑,扑的一声,摔倒在地。
“班长!你不要吓我。”看着易阳煞白的脸色,吓的林一凡连声音都变了。
“班长!醒醒……”连六子都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易阳的身边,使劲的压着他的人中。
“号丧呢?老子还没死!”易阳悠悠的醒来,看见班里的士兵哭丧着脸,气的直跳脚。
“呵呵!没事就好。”六子激动的搓着双手。
“走吧!”易阳从地上站立了起来,瞬间栽倒在地,任他怎么努力也无法爬起来,坚持!再坚持!此时渀佛就是一句空谈。
就是爬老子也要爬回去!易阳看着不远处的终点心底暗暗发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向前爬行着。
水泥路路面虽然干净,但是爬行却让你吃足苦头,坚硬的沙石,短短一会功夫使易阳的双手鲜血淋淋,鲜血顺着雨水,慢慢的在易阳身后,留下了很长的痕迹。
士兵们动容了,这才叫军人,永不言败的劲头令他们钦佩。
一些本来躺在地上,放弃的士兵们,此时纷纷的学着易阳缓慢的爬行。一时间,整条公路除了风雨声,就是士兵们重重的喘气声,鲜血顺着他们的身子,慢慢的流进了旁边的下水道,浑浊的雨水,逐渐变成血红色。
“都停下,都给老子停下……”排长见到这一幕,感觉鼻子酸酸的,带兵这么多年来,他经历了多少的艰辛和危险,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动容,他看到了军魂,永不言败的军魂。
然而回答他的依然是,狂风卷着暴雨和士兵们重重的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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