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口,其实赏是有的,但也只是他代替裕妃打赏而已。
白祀,余姜雨,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或许能让姜贵妃陷入不小的麻烦,且让她去闹一闹。
“好,十日之后交付。”白祀轻点头,随即目光转向白练练,“练练,介时你也与我一起。”
“噗~”白练练被呛了一下,瞪大眼望向她,仿佛受了巨大惊吓,“你叫我什么?谁要与你这白痴进宫!”
“随便。”白祀叼了颗果子,低下头继续缝裁衣襟。
“你!”白练练感觉一拳打到了空处,如此难受,气得憋闷,所以她才讨厌白祀,各种讨厌。
兄长说这是她的气运被夺才处处受制,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若无它事,两位且自便,小女子有些饿,就不多留了。”
“哈哈,咱家告辞。”王德海也不着恼这突然的逐客之词,哈哈两声大笑后,拂袖离开。
“白祀,赶紧给我把裙子做好,不然就等着这里化为灰烬吧,反正看着碍眼了,哼。”
手好乏,白祀停下针线,揉了揉腕子,朝蘅浅张开小嘴,几粒果仁被投到嘴里。
嘎嘣嘎嘣,嘎嘣嘎嘣。
粉白的腮帮一下下鼓起,清脆应和着白练练的话,有种奇异的“和谐”。
白练练深吸了口气,今日懒得再跟白祀这家伙置气了,哼了声,径直几步出了店铺,一步纵跃,登上青空离去。
“这么久没见,还是没什么长进,走,浅浅,咱们去吃伤心粉。”
“诺。”蘅浅温声应是,碰上那么个糟心的人,的确该伤心一下。
……
夜色凉如阴,夏风微醺。
龙岭湖上,少女踏水而行,白衣浮水,微波淡漪,星丝幽幽,清澈湖水下,一座山顶之上,银屑缠绵……
少女轻踏水波,向山而行。
白祀顺着梦中呼唤而来,那呼唤是一片巨大的水声,声若天上来,浩浩如雷,冥冥显威,仿若天之语。
晚上时,吃完伤心粉,白祀便麻着舌头满足睡下了。
醒来,她便发现自己站在了这湖水之上,是,她看见了博宁这片奇异的湖,看见了水底存在的大山,再一次恢复了视觉。
山顶之上,森林如海,茂盛如盖,树木皆古老粗壮,虬结丛生,遮天蔽日。
她看到一条银河自天上而来,奔腾而下,浇灌在苍茫大山里,焕发出勃勃生机。
茫然过后,一股熟悉之感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慢慢蹲下身,伸出一根指,轻触水面——
波纹扩散开去,顿时搅乱了山的一部分影子,月光跟着支离分解,萦萦碎碎,与未动的山影部分一比,更显虚幻和不真实。
而那水声、风声、鸟语又真真切切传进了耳里,定定望着山顶,望着铺满林海的银色月光,她心底忽然升起一种迫切的冲动,滴滴清泪爬上脸颊,落在湖面之上……
我的家,想家,我想回家,她忍不住在心底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