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等下我把杯子洗一洗,再帮你倒一杯。”郁清欢随手插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对霍渠道。
霍渠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看看郁清欢,又看看地上。忽然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蹲了下去。
郁清欢以为他是强迫症又犯了,看不得地上有水,刚想要调侃他一句,霍渠却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脱掉。”
棉质拖鞋已经湿了一半,但郁清欢刚刚太紧张了,愣是没发现,没想到霍渠竟然注意到了。
没得到回应,霍渠抬头看他:“清欢?”
郁清欢心里又酸又甜,稍稍抬腿,把脚从拖鞋中抽离出去。
地板暖乎乎的,光脚踩在上面一点都不冷。郁清欢不知道的,忽然觉得有些羞赧,他蜷了蜷脚趾,想问问霍渠他房间有没有新拖鞋,霍渠却已经再次低下头,认真又笨拙的帮他擦拭脚腕溅上去的水珠。
郁清欢怔怔的看着他的发旋,只觉得胸口像是鼓满了风的帆,又撑又涨。
这个人怎么会那么好,他明明应该像许多天才一样,高高在上,万事入不得眼。现在却为了他,连这种微小的事情,都能够第一时间察觉。
“霍渠……”他眼圈微红,喃喃的叫着了一声他的名字,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眼前忽然一花,有什么东西从霍渠的裤兜里掉了出来。
手机,外加两个安全套。
郁清欢:“……”
郁清欢:“???”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所有的感动瞬间灰飞烟灭,郁清欢深吸一口气,忿忿的把脚踝从他手中抽出来,咬牙切齿:“霍渠!”
只不过回来吃顿饭的工夫,他也带着那种东西?!
他是不是疯了?!
还是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偏好?!
“你带着那玩意干什么?”郁清欢黑脸看他,“你脑子里是不是除了那种事就没别的了?”
“我没有。”霍渠小声的反驳了他一句,见郁清欢越来越气,甚至抬脚想要走,眼疾手快的抱住他的大腿,小狗一样在上面蹭了蹭,委委屈屈的道:“我只是……每天都想要离你更近一点。”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从天而降的冰水,蓦地浇灭了郁清欢心中的火气。
他顿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弯腰摸了摸霍渠因为沮丧而低垂的脑袋。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由着他。
“霍渠。”
“恩?”
“过几天陪我回家吧,我是说桃乡,我带你去给我爸妈上柱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