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过来。可你居然让他上了昆仑山。”
娄长老脸色阴沉道:“这件事我已经尽力了,插手的人太多,连东陵老儿的徒弟也来掺一脚。他那封保荐书送到掌门面前,掌门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那人冷哼道:“我不知道你门派如何掌门如何。我只想知道余潇入了昆仑,你要如何对他动手?”
娄长老道:“虽然在昆仑没法动手,但他总有离开昆仑的一天。”
那人道:“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娄长老瞥了对方一眼道:“成大事又何必急躁?我这次阻拦余潇入昆仑,我那两个乖觉的师侄怕是已经起了疑心……”
那人袖子一甩,冷笑道:“我们是急躁,可惜娄长老你却太瞻前顾后。我不妨告诉你,尹梦荷前几日已经提早出关,一出关便离开了太真宫,不知去了哪里。那一位是她什么人你也清楚,就怕她这次提早出关,是因为发觉老情人的金丹被人偷去。若真让她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娄长老想到那个九州内臭名昭著的魔女,若真被她缠上,事情就无比的棘手了,不由咬牙道:“我瞻前顾后?倘或不是你们疏于防范,金丹怎会被区区一个元婴期的丹修盗走?要不是当年的疏忽,何至于如今惹出这么多事来?”
那人见娄长老果真急了,也就不再紧紧相逼,放缓声调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是请长老你好好筹谋,务必要尽快把余潇带来,此事多一个人插手,就多一分危险。我的消息已经带到,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长袍笼盖的身体便化作深灰色的烟雾,往窗外去了。
娄长老盯着那人被带上的窗户,面上阴郁的神色始终不改,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闭上双眼调息。
入门第二天,游览过昆仑门派内各处后,吴师兄便让大家回去稍作调整,次日正式入阆风阁修习。
方淮把那两间屋子前面篱笆围成的花圃整理了一番,到了晚间,坐在屋外和大白玩了一会儿,因入夜渐渐冷了,便起身打算进屋去。
走到屋子门口,大白原本亦步亦趋跟着他身后,突然停在门口不进去了。
方淮不解其意道:“怎么了?”屋子里,余潇正盘坐在软塌上,闭目冥想,他忽然明白了,无奈地对白虎说:“怎么都这么大了,还是怕他?你万兽之王的威风到哪去了?”
大白才不管什么“万兽之王的威风”,叼住方淮的衣角,要他仍留在外面陪它玩耍,见方淮不肯,便转身踱进另一间屋里去了。
方淮不由摇摇头,转身进屋,余潇仍闭着眼睛,他忽然像来了什么兴致似的,坐在余潇面前不远的一张榻上。
余潇从他在外面起身要进屋时就察觉了,此刻他坐在那里,他便睁眼道:“做什么?”
方淮道:“噢,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遗憾我的眼睛瞧不见了。”
余潇道:“为什么?”
方淮笑道:“要是能看得见,就能知道阿潇你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了,虽说脸上有疤,但也不至于一只大老虎见了你都畏首畏尾的。”
他记得原文里余潇创痕平复之后,从描写看来也是个英俊男子啊,总不至于真长得如恶鬼罗刹一般吧?
余潇眼神暗了暗道:“要是师兄看见我的脸,也像那些人一样疏远着我呢?”
方淮摇摇头道:“阿潇,你究竟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看不起师兄我?与人结交,哪有光看对方的容貌的呢?这样的人见识未免也太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