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向来成熟冷淡的师弟,原来某些方面还仍然是个小孩啊。
但是两个男人这样黏黏糊糊的,方淮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他拍拍余潇的肩膀道:“阿潇,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青年本来放松地靠在他胸前,听见这句话身体紧绷了一下,方淮感觉到了。紧接着听他问:“为什么?”大概是快要入睡了,又靠在方淮怀里,声音有点闷闷的,似乎藏着一点失落。
“呃……”方淮绞尽脑汁,想到一个理由,对余潇说:“像这样抱在一起睡,不是师兄弟该做的事。”
余潇终于抬起了头,问道:“那该和谁做?”
话开了个头,方淮立刻根据逻辑,从善如流道:“那是道侣间该做的事。”
“道侣?”
方淮一想,余潇因为脸上伤痕的事,连个正常的朋友都没有,更别提心仪的女子了。
他决定给自家师弟启蒙一下,于是道:“就是如果你和哪个姑娘情投意合了,你们关系亲密起来,就可以这么抱一抱。”
想起没遇到前女友以前,和□□那群狐朋狗友,也是一起看过A片讲过黄段子的,于是对着懵懂无知的师弟,也笑了笑道:“况且女人的胸脯柔软,枕着不比男人的舒服多了?”
“哦……”余潇眯起了眼,方淮虽然看不到,但也察觉到他语气变得有点危险,不禁反思自己这个玩笑开得不好,一点都没起到调和气氛的作用。
余潇紧接着质问道:“师兄怎么知道女人的胸脯柔软,师兄试过?”
方淮一呆,有些结巴道:“这个……”他当然试过,在上辈子,只不过余潇质问的语气,让他直觉自己不该如实以告。
余潇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了,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脸上,那白玉似的脸立刻晕开了一点红。
不是害羞,只是被热气吹的。
但余潇注视着还在斟酌怎么回答的方淮,心里很明白。
他想吻他。
想吻那嘴唇,再顺着脖颈向下,像很多个晚上做过那样。他的身体里除了运转灵力之外的地方起了涟漪,有一头猛兽悄悄苏醒了。
余潇环着方淮的手臂收紧了,方淮也感觉到了,不由道:“阿潇……”
如果此时占有他,会怎么样?把窗户纸捅破,让他发现隔着窗纸看到的美好的剪影,本尊居然是一头狰狞的野兽。
方淮的手稳稳扣在余潇的肩上,无奈道:“唉,算了,你要枕就枕吧。”
他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
余潇的双臂放松了,手掌几乎是摩挲过他的腰间。他重新侧过头枕着方淮的胸口,听那沉稳又脆弱的心跳,将心头的躁郁压了下去。
方淮答应不再有异议之后,青年果然乖乖靠着它胸口睡着了。
方淮本来不想睡的,但是两个年轻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传递热烘烘的体温,让他渐渐地也昏昏欲睡。
于是手臂也不自觉地搭上余潇的背脊,这样互相环抱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