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问是不是被校园霸凌。”
舞蹈练习免不了汗流浃背,于浊仅习惯捏着衣摆扇风,腹部那些淤青也就好巧不巧被眼尖的郝哥捕捉到。
被经纪人发现无足轻重,砸在他心上的是,在没有证据之前,所有人都只会默认是姜劣干的,只要有人受伤,罪魁祸首就只能是姜劣。
自己被打是事实,年级组能作出这种决策来保护也应当感恩戴德。可一旦站在不知情的教师角度上,他们真的不知道随便给一个学生下定义的危害有多大吗?尤其是本就被传得风风雨雨的姜劣。
他们有些人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想平息舆论的呼声更大,少数是要服从多数的,少数是要为多数人牺牲的。
于浊仅心有怒火,“不是姜劣,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
“自己伤到?练舞吗?你们练习室都有监控吧?你经纪人一排查,你的谎言就能不攻自破。再者,医护室的老师还是有时间鉴定伤势来源的。浊仅,对校园霸凌保持沉默,伤害的不只是你一个,前车之鉴你不也看到了?”
温柔的音调都是刀子。
他何尝不知道校园霸凌的危害,只要自己站出来,至少姜劣四人的作为就石锤。
可是他想知道。
年级组在没有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就死咬姜劣不放,来了一场先斩后奏。
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所以重申:“老师,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
沈烛伊从高一就带于浊仅,自然知道他的秉性,他的理性思维总是胜过感性思维,解决事情的态度秉持客观,对某一事件只要选定立场就会据理力争。
沈烛伊:“因为没有切实证据,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冤枉姜劣?”
于浊仅:“在这件事上,我的话并没有什么份量,冤不冤枉有一天会得到答案。只是,现在就这么评判姜劣真的对吗?年级组的出场是不是进一步置姜劣于众矢之的?因为一些还没被证实的话,就必须牺牲姜劣来堵大家的嘴吗?”
沈烛伊深深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如果真要调查,你觉得他真的一清二白吗?那些转校的受害者真的会一辈子守口如瓶吗?有些事情扪心自问一下就该老实。浊仅,当舆论形成却得不出定论,官方就必须介入,否则舆论会失控,闹到教育局最后难堪的是大家。年级组老师们就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采取预防措施,这是折中过后的解决方案,也是必要的。所以,希望你配合年级组。”
于浊仅仍旧保持原有态度:“通知姜劣了吗?”
“没有,他没有提前知道是最好的。”沈烛伊见他面无表情,“这可能和你往常所认知的价值观不符,也伤害到了你的世界观。但是,请尽快适应然后习惯它。现在是备考关键期,容不得任何懈怠。先在走廊上整理思绪再进教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