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于浊仅单手刷学生证,盖在姜劣身上的外套滑落到后脑勺,门卫眼疾手快接住,因此看到了姜劣的侧脸,愣了一下重新把校服往上拉。
于浊仅朝门卫道谢。
车子停在一侧的郝哥帮两人打开后车座,于浊仅搂住姜劣的腰让他靠着自己,避免背部触椅。
姜劣用两人听得到的音量:“炎阳医院。”
于浊仅朝郝哥转达,“哥,麻烦去炎阳医院。”
“嗯。”很沉闷的声音,面无表情时不近人情。
于浊仅看向后视镜,发现郝哥故意避开自己看路,哽在喉间的话脱口,“是校园霸凌。”
郝哥看了一眼后视镜。
于浊仅对上他的视线:“我朋友是受害者。刚才赶回校就是去阻止,到那的时候教育局已经介入。而这位是我的新同桌,和校园霸凌没有关系,背部出血是旧伤加新伤。”
睁眼说瞎话这一套,于浊仅在接触姜劣之后就掌握得越发炉火纯青。
对于浊仅的坦白,郝哥没有发表见解,只是瞥了眼他肩上闭眼的姜劣:“去医院后回校还是去教育局?需不需要去作证?”
在郝哥的视线盲区,于浊仅握住姜劣冰冷的手,“不需要,我到那时教育局已经带走受害者,他们没看到我。”
郝哥没再说什么。
于浊仅偏了下头,侧脸碰到姜劣汗湿的额角,伸手帮他抹去。
拿出手机,发现陆译炜已经发来微信:
13:16
[浊仅,申溯已经在医院包扎,用了麻|药后睡过去了,医生说不久就会醒过来。]
[在用药之前,他叮嘱我让你暂时不要过来,不能让教育局发现你卷入这件事。]
13:23
[申溯爸妈来了,现在已经带申溯回家,说是有家庭医师,申爸申妈希望我们暂时不要去打扰他。]
于浊仅眼神哀伤,[好,今天谢谢你,等有时间请你吃饭。]
陆译炜:[你现在在哪?没受伤吧?]
于浊仅:[没受伤,我到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本来想发信息给你们,但是遇到一个同学背部受伤,现在去医院的路上。你还在医院吗?炎阳医院。]
陆译炜:[你没事就好,我现在已经回到家了,自己在外面记得买点吃的。]
于浊仅:[好。]
车子停在炎阳医院门口。
姜劣说,“先到服务台,说我找实习生齐习。”
于浊仅背他到那。
不到一分钟,一个同龄男生走来,胸口挂着实习牌,名字是齐习,上面的照片和本人一样英俊。
在看到姜劣后一脸问号,“怎么又大驾光临?”
姜劣冷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