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沂婷不再理他,看向窗外。
“你把教育局局长的电话名片给了申溯?”于浊仅看见骆沂婷的睫毛动了动,又说:“他因为这个休学了。”
骆沂婷满眼冰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于浊仅冷声:“难道你觉得自己没错?”
他说了违心的话,希望能逼出真相。
这果真戳刺到骆沂婷那一文不值的善意,“只知道保持沉默就能相安无事了吗?两年了,他们霸凌了两年,有多少人因此带着残缺转学,又有多少人还过得战战兢兢……”
“他们?”于浊仅打断她的哀情。
骆沂婷睁大了眼,她没想到于浊仅会这么无情,打转的泪花化为泪水滑落。
她咬着牙抹去,“是,是他们,姜劣和林凹权,多讽刺啊,我昨天才知道林凹权也是其中之一。”
她不知道向阳和邹卓沿也该包含在内。
于浊仅微皱眉,转而语气渐冷,“林凹权?”
“是,昨晚上他把我带去见小混混,所谓交易,把我送出去,然后他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于浊仅震得后退一步,所以她身上的伤……
“对不起……”他再也不能昧着良心冷言冷语。
骆沂婷讨厌他这种怜惜,那比直接说她肮脏还可怕,“我和林凹权偷偷交往了一年,我从不知道他还有这么阴险的一面,直到昨天……他频繁叫我出教室,就因为白天没有去赴约,他就像个疯子一样开始数落我,可我早说了要陪室友,而且后山人多眼杂。我真以为他是因为这个才那么生气。直到在深巷见到那群混混……才知道他不过是想唤起我的愧疚,然后好下手……”
于浊仅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他想起了手掌被刺穿的申溯,想起了他们不要命地对着姜劣和自己拳打脚踢。
“那……姜劣为什么也……”
骆沂婷打断他的话,“这还需要理由吗?整个厅斯奈就姜劣最大,没有他的准许,林凹权敢那么放肆吗?”所以只是揣测。
于浊仅想确认:“姜劣参与了吗?”
骆沂婷看了他几眼,“没有。”
骆沂婷语气变得柔和:“你担心他。”
于浊仅眼神戒备。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担心他,但我想说的是,包容一个长期校园霸凌者,你是有多大的心?”
于浊仅冷下脸,她说的没错,很多人说的都没错,但是,“谁又比谁高贵,旁观的谁没有递过刀子……”
“不是吧。”骆沂婷冷嗤,“不觉得这种唯心语录很恶心吗?他们所弄出的校园霸凌是直接把伤害落到身体上,你为什么要把旁观者的嘴脸纳进去?而且,旁观者之所以会有这种嘴脸,不也是先有霸凌者。于浊仅,这并不是鸡和蛋的问题,麻烦你搞清楚,想为他辩护也得讲个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