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现在的意思是想吃近期喜欢的,而那食物所在的位置不固定,上次视频通话爸爸不在场,自然不知道在哪。
于浊仅这次的期待溢于言表。
于妈摸了摸他的脸:“和妈妈位置共享,有什么事叫医生,妈妈和爸爸马上回来。”
“好,路上小心。”
于妈快步拉开房门,向门外的两位保镖特意叮嘱了两句后跑了起来。
门被合上,于浊仅忙看向窗外的人,眼角的泪再也忍不住,“姜劣……”
这是七楼,而姜劣正站外面,他怎么上来的?
就算是隔壁病房或是办公室跨过来,失足掉下去怎么办?
想到这,于浊仅忍不住起身,刚做完手术的腹部承受不住突然的扯动,绞痛起来。
姜劣拉开窗户跳进来,手臂还悬着一个胖乎乎的保温杯,顺手拉上窗户堵了冷风,然后急步把于浊仅轻摁着躺回去,放好保温杯。
于浊仅视线黏着人,“姜劣……”
姜劣欲触碰又缩回手,这一次,他没有一如既往地说那句「我在」,更不敢回视。
这样的姜劣,也那么脆弱不堪。
于浊仅低咽,“姜劣……”
姜劣慢慢俯下身,鼻息融在一起,却不敢再进一步,撑在于浊仅枕头边的手紧握成拳。
于浊仅伸出左手揽下他的后颈,鼻尖相抵,轻抚道:“我没事,我没事了。”
姜劣像是踏过重重阻拦,小心翼翼地吮了一下他的嘴唇就隔开,像是怕玷污或是别的什么。
于浊仅选择等待,等待他的再一次触碰。
几秒后,再一次触碰慢慢找回之前的熟悉,于浊仅闭上眼回应,吻出缠绵与珍视。
两分钟后,姜劣拉过椅子坐下,于浊仅伸出右手尾指勾住他的尾指,像无数次上台领奖时那样缠着。
姜劣的脸上没有泪水,准确地说,他从没落泪过,可是他现在的神情,却让于浊仅心疼不已。
他抬起左手,姜劣心有灵犀般将脸凑近。
于浊仅疼惜地说:“这么悲伤的脸上,竟然看不到一滴眼泪。”
姜劣眼睑下垂,埋脸在他的掌中。
于浊仅摩挲着他的侧脸,“这不是你的错,但如果你有罪恶感,就直接跟我说对不起。然后我就会说没关系。这样我们才能更勇敢,好不好?”
姜劣点头。
于浊仅看向保温杯,“让你担心了。”
姜劣低头蹭着他的鼻尖:“对不起。”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姜劣吻他的鼻子、眼睛,最后落在眉心,无比虔诚,“我煲了香芋粥,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