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溯蓦地抬眼,发现于浊仅恶作剧得逞般笑,“你,你都想起来了?”
于浊仅耸肩,“也不是全想起来了,不过医生说的还挺准的,和你相处这么久后,我还真的想起了我们之前的很多事。”
申溯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真的喜欢我?”于浊仅像在开玩笑一样问。
申溯猛地抬头,“怎么可能?!我这不是怕你又被姜劣那小子牵着走才出此下策嘛,时瑾那小子都告诉我了,姜劣想对你图谋不轨!我这么做不过是缓兵之计,我也不敢一直这么骗你啊,你早晚会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到时候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于浊仅低低说了声:“姜劣……”
申溯愣住,“你……不记得他了?”
于浊仅困惑,“郝哥说我和他不熟,可现在你这么说,我和他肯定很熟,但我想不起他是谁了。”
“也好。”申溯叹口气,“不接近也好,靠近他准没好事发生。反正现在高考结束,再上一个月的实践课程就各奔西东了,忘了就忘了吧。”
于浊仅转回去看夕阳,橘红色的,还挺好看。
一个小时后,于妈进来帮他办出院手续,自从于浊仅受伤后,于妈就申请在家办公,而后天,她将回去复岗,于浊仅也将开始上实践课程。
新高考后,炎阳市为了去除学生高分低能的现象,特意增加为期一个月的实践课程,所有学生都必须修满相应学分才能拿毕业证。
而在此期间的第二个星期,也就是出成绩的当晚,厅斯奈将举办大型毕业晚会,所有学生的家庭背景将被知晓。
收拾好后,申溯和于浊仅在医院门口暂别,申溯坐上出租车,看着后视镜里的于浊仅。
其实他知道,于浊仅洞穿了自己蹩足的借口,但还是愿意给台阶下,可能是碍于往日的友情。
那么自己,在那么过分了两次后,也不该再辜负他了,曾经的邪恶和欲念,就让它烂在心底吧。
晚上十二点,于妈盛了一碗粥进房间,“小仅,不早了,先睡吧,电脑上的东西可以明天再弄。”
于浊仅接过白粥,“嗯,好,十二点半就睡。”
于妈只是笑,相处的四个月里,于浊仅每晚都是十二点半之后才睡,有时候很困了,但还是固执地捏着手机强撑到点才躺下,像是在等什么。
“小仅,高考已经结束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于浊仅笑,“好的,妈,我弄完这个就睡。”
于妈摸了摸他的头,反手带上门出去了。
于浊仅放下碗,点开pr,最原始的视频开始播放,是申溯在天台手被刺的视频,也是沈烛伊交给他的u盘视频中的一部分。
这段时间,他不过是假装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