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让她不要掺合沈家的事情,她不要再多问下去。
“姐姐还好,一直在家养着没出什么事,只是不爱出门,不大爱说话了。”
关于二哥哥和她的婚事,商珠也不好说什么,经此一遭她总算有些明白了,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是有多不情愿,多憋屈。
她之前很想让商濯娶沈意绵,还觉得这桩婚事很好,就好比人人都想她嫁给吐蕃王子,说若是联姻成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然了,坏处仅仅是针对她一个人,这些人能有什么坏处。
“你与意绵姐姐说,待我得了空便去探望她。”商珠让沈弈转达。
他却刨根问底,“到底什么时候啊。”
“过些时日罢。”
商珠拍了拍裙摆,朝他道谢,“多谢你给我送的糕点,我要回去了。”
沈弈又道,“我秋闱榜上有名,如今分到了谏院,你不为我高兴?”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商珠没那么讲,顺着他,“恭喜恭喜,你终于苦尽甘来了,日后改邪归正,好好做事罢。”
别似之前那般讨人嫌,这句话她留在心里嘀咕,没有真的讲出来。
“瞧你的样子就不是真心贺我,若是真心贺我也该拿出一点诚意来,好歹有个贺礼什么的罢?”
商珠嘴角抽了抽,敢情来找她要贺礼。
她刚要骂他两句,忽而想到一事,问道,“秋闱的考生,你都认识么?”
沈弈把手里的花抛得很高,又去接住,“认识啊,怎么了?”
“那……”
“我能不能朝你打听个人?”她试探问。
沈弈动作停了,“什么人?”
“就是……姓燕。”
其实她已经知道了,燕郡为秋闱榜首,父皇许他进了礼部。
“你看上他了?想让他给你做驸马?”沈弈问。
“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我就是……哎呀!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你且说你帮不帮我罢?”商珠叉腰。
“哦。”沈弈跟她杠上了,“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不帮你打听。”
“不帮我?你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罢?”商珠故意用激将法。
沈弈果然上钩了,“我怎会不知他是谁,我们同入贡院时,燕郡与我的关系最好,你寻身边的侍女去打听打听谁人不知。”
商珠有些信了,支支吾吾道,“他原先与我有恩,我想当面谢谢他。”
“就只是这样?”沈弈瞧着她的脸色。
“不然呢?”商珠白眼道。
“你想见他?”
商珠点头,“如若可以的话,当面道谢也可以。”
“成,那我帮你问问。”
沈弈丢了手里的花,低脸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
阿滢回来之后一直揣揣不安,她小心伺候,与此同时,小心翼翼观察着商濯的脸色,看来看去也没瞧出什么端倪,难不成,商珠是欺骗她的?
可她刚刚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骗人的。
商濯神色淡淡,她打量到宴会散了,出去之时,许多人来找商濯请辞,她跟在后面,人一波一波的,说着恭维话,期间不少人把目光给转过来看她,阿滢受不了注目,悄悄挪着小步子躲到商濯的背后躲着。
她缩到商濯的后面总算是好一些了,没那么多人瞧着她。
商濯在朝中果然是备受赞誉,其余的皇子没那么多官员相送,他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阿滢在后面跟着默默听了些口风,还有人给商濯引荐自家的女儿。
她心中有几分了然,原来如此啊,大抵是想要商濯做女婿。
也是,沈家的婚事黄了,商濯可不就成了香馍馍,人人都想要他做乘龙快婿。
本以为商濯要走,他停留了许久,商来的人越来越多,这家的女儿那家的女儿,应接不暇,纵然家中没有女儿的朝官,也跟他说自家外戚有个正值妙龄的女儿。
阿滢探出头去,跟着朝官过来的贵女们羞赧跟在后面,想看商濯又不敢看,脸都红了。
“……”
男人微微侧眸,见到身后的少女一脸好奇。
他敛目,“……”
趁着商濯在与人应酬,一时半会走不开,阿滢靠近昭潭,凑近他,想问问他方才殿下有没有出去了,是否看到什么。
她刚靠过去,才要跟昭潭说话,百忙当中被人群环绕的男人,暗中伸了一只手直接把她给拽过来。
不,是提过来,阿滢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还想埋怨始作俑者瞪他,刚抬头就见到男人暗沉的眼神,她立马噤声,“……”
昭潭在后面同样的无言,迟姑娘忽而朝他靠近做什么?
没过多久,应付完朝臣,很快便出宫啊。
阿滢谨慎跟在商濯的后面,他前脚上了马车,阿滢不知道要不要上去,毕竟周围还有未散的人群在看,多是在留意这边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