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吃,“.....”
昭潭跟在两人的身侧,眼观鼻鼻观心,他见到殿下不喜,原以为殿下会扭正了迟姑娘的陋习,不料,反而助纣为虐,放而任之,还给她擦嘴角。
往日里殿下从不涉足于汴安的街市,便是在市井当中游走,必是骑马纵车游,而今倒是来了兴致,百忙当中腾出手,跟在迟姑娘后面行走,不嫌弃人群喧闹,周遭的气息过于嘈臭。
阿滢下了马车之前才从引春楼出来,眼下尝了一小食,吃不下多少,加上她闲逛一会,有些累了,便跟着商濯回了府上。
商濯瞧着她手里拿的纸鸢弹弓弹珠鲁班锁等玩意,眉头拧得很深,阿滢怕他不喜欢便要叫她拿去人去掉,在男人瞧过来的那一瞬间,她默默将东西藏在后面。
昭潭得到了商濯的授意上前,“姑娘给卑职罢。”
“这些都是花了钱买的,若是丢掉岂不可惜?”她想留下,话朝着商濯的背影说道。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没有半刻停顿,径直上了马车。
阿滢微丧着一张脸,垂眸瞧着她精挑细选买来的有趣玩意。
昭潭见她脸色丧气,出言道,“姑娘莫担心,马车内不好放东西,属下替您拿着,到了府上再归还给您。”
“不是丢掉么?”阿滢追问。
昭潭摇头。
原来是她想错了呀,阿滢欣喜递了过去,欢欢喜喜露出笑,“多谢昭潭侍卫。”
昭潭可不敢邀功,殿下虽说是上了马车,对话可还是听得见的,“姑娘着实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一切都是殿下的授意,姑娘要谢便谢殿下罢。”
阿滢,“......”谁知道商濯方才不吭声,她以为商濯是要昭潭将她的物件拿去丢掉。
既然误会了他,进马车之后,阿滢还是正儿八经对着一旁手执书卷,面无表情的俊颜男子道了一声谢意。
对方不曾搭理她的话茬,自顾看着手中的书卷,阿滢见他不理,也不同他说话了。
回府的路上,商濯冷淡得紧,不似前一会,捉了她压在马车内深吻。
到了府上照旧的,商濯去了书房,阿滢进内室沐浴,涣月给她打整收拾着带回来的东西。
二殿下当真是纵容姑娘,这些玩意唬着孩童还成,多是些未出阁的姑娘玩的,竟然也给姑娘买?从前还要姑娘学规矩,纠正她的陋习,眼下倒是由着她买了。
阿滢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温泉浴,出来时,商濯还没有过来,只听外面的人说,商濯忙得不可开交,让她先歇息。
少了他的纠缠,阿滢乐得自在也不管了,索性就躺下径直睡了。
瞧着阿滢心大的样子,涣月在心中直直叹气,姑娘当真是一点表面的功夫也不做了,殿下为了公务熬得这样晚,她好歹吩咐人熬一盏明目的汤水去,殿下即便不喝,见到了汤水,心中也定然愉悦,越发的记挂姑娘。
思及此,涣月有心提醒一句,轻微撩开了幔帐,预备开口,只见她睡了过去,睡颜酣酣,显然已经入梦了。
“......”
窑楼据点被端了之后,商央果然有了异动,商濯手底下的人发觉他让手底下的人往外送信。
信不单是送去一处,窑娘列出来的名单,上面的官员皆收到了信笺。
信的内容隐晦,问起寻常事。
正因为如此才不寻常。
只是看不出什么串联,商濯的人手已经散了出去,短时间内很难查出手脚。
既然不能查不出来,那就只能等着他们动手。
商濯不曾进宫,写了一封信笺让昭潭暗中送去勤政殿。
长信殿中。
商瑞一袭白衣披着湿透的长发,翻看着佛经,桌边摆着一盒放凉透底的糕点。
属下进来禀告,“殿下,四殿下的人一动手,二殿下便立刻发觉了。”
“兄长的实力逐渐壮大,渗透汴安,商央纵然母族强盛纵横谋划,想与他斗还是不够格。”听着商瑞的声音很是惋惜。
“二殿下手腕了得,莫说是整个汴安,就算是放眼整个天下,也难逢敌手。”
“是。”商瑞翻阅着经书轻笑。“毕竟是兄长。”
“蚀骨那样厉害的毒都不能直接要了兄长的命,本来以为没有机会了...”
他说着话,翻看经书的手停下,转瞧上一旁的糕点,想到今天商珠头上的步摇簪子。
蚀骨虽然没有直接要了兄长的命,却叫他无形当中生了一个软肋。
于他而言,是好事。
“二殿下与三殿下缠手,您正好作收渔翁之利。”
商瑞收回视线,“何止这一桩好处。”
兄长忙于周旋朝政,至于迟滢那边,正好乘虚而入。
第52章
阿滢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棋子。
夜里睡得无比踏实,早上她一动弹,涣月便上前问候,“姑娘醒了?”
阿滢本来还没有醒,幔帐一撩开,光刺进来,想不睁眼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