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再三保证唐珈很快会醒来,但他还是叫来医生询问唐珈的病情。
“不是说很快就会醒来吗?都一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醒?”、
医生走到唐珈床旁,附身倾听了会,说,“她呼吸匀称,这说明她已经醒了,不过因为其他因素感觉身体疲劳,所以她现在只是在睡觉,而不是昏迷。”
“等她醒来就能出院吗?”
“是的。”医生说完离开。
徐衍拉了张椅子在她床旁坐下,目光深幽的黑眸多了些与平常不一样的东西。
这丫头还真是不叫人省心,没一刻是让人放心的。
他握住她那只在挂着点滴的手,眉头因她失温的手而皱拧。下意识的俯身在她手上呵着热气。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举动惊醒,唐珈突然醒来。
睁开眼,头顶刺眼的白光让她受不了的立即又闭上,发出一声不适的呻吟。
“你醒了?”徐衍把她的手放入被子里捂好,说话的语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软了下来。
唐珈再次缓缓打开眼,对上徐衍询问的眼神时大脑空白了一下。
“这是哪里?”
“医院。你昏倒了,是厉运海把你送到医院来然后又通知我的。”
厉运海?这三个字像条导火线,引燃了唐珈昏迷前的所有记忆。
她记起自己的确是昏倒在了厉运海家。只是导致她昏迷的原因她却怎么也不愿意想起。那对于她来说是种耻辱。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徐衍忽然问她。
她重新闭上眼,钻心的痛苦从她毫不掩饰情绪的脸上流露出来。
“我可不可以不说?”
“……是和厉运海跟你的关系有关的事情吗?”徐衍不答反问。
唐珈心惊的猛然张眼,“你怎么这么认为?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他是我……”那个两字似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是你生父?”徐衍从她震惊的表情大胆猜测。
“不!不是!我永远不会承认他,我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唐帛闻。”唐珈神情激动的反驳,苍白的脸色因激动而浮现一抹红晕,让人分外心怜。
原来厉运海和她真是父女关系。这个结果既在徐衍意料之内,又在他意料之外。
看她情绪这么不稳定,他觉得暂时不再追问。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是说你可以马上出院,但具体还是看你自己,你如果觉得浑身无力还是不舒服,我们可以在医院住一晚观察观察。”
她摇头,“我想回家。”她讨厌医院的气味和阴冷的氛围。
“那好,我去办理下手续,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自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