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环一下马车,掀起的帘子便坠落下来,那帘子随即将马车里头的情形遮掩得严严实实。
李畴颜环既去,马车之中便只余下萧月白与颜珣俩人。
颜珣原本挺得笔直的背脊登时软了下去,向着萧月白倾斜而去,继而合身伏在萧月白怀中,一张脸更是埋进了萧月白颈窝里头,拼命地汲取萧月白身上的气息,萧月白虽在牢中渡了一夜,身上的气息却未被污染分毫,依旧是令人舒适的淡淡的墨香气。
可惜,不过须臾,马车已然到了拂雨殿前,耳畔的马蹄声歇止,颜珣抬眼望着萧月白,撒娇地往那处暖和的颈窝拱了拱,才乖巧地下了马车去。
萧月白双足未愈,正要由一內侍抱下马车去,却见下了马车,堪堪站稳的颜珣向着他张开双手:“先生,我抱你下马车罢。”
一下马车,颜珣复又恢复了那副目无下尘的模样,语调亦甚是平淡,连张开的双手都好似有些勉强,只莹白圆润的指尖紧张地微微颤抖着。
见状,萧月白心生欢喜,抿唇低笑一声,朝那內侍摆了摆手,內侍会意,退到一边。
颜珣急切地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下一瞬,萧月白全数的重量都负在了他身上,颜珣恍惚觉得萧月白已为他所有,甚至连性命都付托于他了。
萧月白见颜珣双目迷离,轻声唤道:“殿下。”
颜珣年不过十四,尚未长成,身量不及萧月白,抱着萧月白本就是强撑,萧月白的轻唤将他从恍惚中生生拉扯了出来,他一时猝不及防,脚下踉跄,竟险些将萧月白摔了去。
第15章起·其十一
颜珣年不过十四,尚未长成,身量不及萧月白,抱着萧月白本就是强撑,萧月白的轻唤将他从恍惚中生生拉扯了出来,他一时猝不及防,脚下踉跄,竟险些将萧月白摔了去。
萧月白眼见颜珣身子不稳,下意识地以双手揽住了颜珣的脖颈,萧月白宽大的月白色的衣袂磨蹭着他的肌肤顺势往下坠去,堪堪到了手肘处,展露出来的小臂线条姣好,白若凝脂。
时近白露,现下已然过了午时,日头向西边倾斜而去,正是一日中最热的时候,明媚的光线散落在萧月白的小臂上,照得上头的肌肤散出扎眼的光泽来,这肌肤下一瞬便与颜珣赤/裸着的颈侧肌肤贴在了一处,颜珣肌肤的触感直逼得萧月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一双桃花眼中霎时泛起潋滟的波光。
好容易将萧月白安稳地抱到轮椅上,颜珣的额间已生了一层薄汗,薄汗滑过他的面颊,自下颌淌落下去,偏生坠在了萧月白细致的锁骨之上,在凹陷处打了个转,继而滑入了萧月白衣襟内,不见踪影。
颜珣不知怎地有些耳热,定了定神,屏退左右,才朝萧月白致歉道:“先生,是我的不是。”
萧月白仰首望着颜珣,展颜笑道:“殿下为何要向我道歉?”
“我方才险些将先生摔了去,是为其一。”颜珣沉吟须臾,耳根生红,却听得萧月白问道:“那何为其二?”
萧月白的衣襟稍稍有些松散了,颜珣因站立着的缘故,视线轻而易举地便能溜进那衣襟之中,拂过心口的肌肤,蜿蜒而下,几乎能窥见萧月白的一段小腹。
颜珣猝然后退了一步,勉力将逾矩的视线收了回来,才道:“我的汗水方才落进先生的衣襟中了。”
萧月白向着颜珣伸出手去,柔声道:“阿珣,你且过来些。”
颜珣不知萧月白要作甚么,稍稍一滞,便乖巧地到了萧月白跟前,面上尽是可怜之色:“先生要责罚我么?”
萧月白不答,反是道:“阿珣,把头低下来些。”
颜珣战战兢兢地依言而行,眼睑低垂,不敢去看萧月白,下一刻,却有不甚柔软的肌肤覆在了他的额间,紧接着,那温热的肌肤便在他额间细细擦拭起来,直至将其上的薄汗全数拭去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