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莳一推开门,乍然见得如此情景,笑容一僵,先是愕然,而后心里头不由地泛起了苦味来。
他自小便喜欢颜珣,之所以迟迟不敢向颜珣表白,一则是因为颜珣尚且年幼,他唯恐惊着了颜珣;二则是因为他怕颜珣不接受他,且因他是这断袖之癖疏远于他。
未料想,这萧月白竟趁他远游之际,得到了颜珣的心,又当着他的面吻上了颜珣的唇瓣,当真是可恶至极。
韩莳扫过颜珣附在萧月白腰身上的双手、颜珣紧阖的眼帘,末了,视线定在盯着俩人相接的双唇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大约是下午六点前
情敌甚么的是不存在的,阿珣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韩莳
第63章二更·承·其十五
韩莳不愿再看,索性偏过头去,透过窗棂繁复的雕花,望着窗外的雪景。
颜珣被萧月白吻得软了腰身,脑中一片空白,全然未曾想起来韩莳造访之事,更未曾注意到韩莳已立在了不远处,只能感知到萧月白抱着他的力度以及萧月白唇瓣的热度,他被吻得迷迷糊糊,恍惚间,胡乱想道:先生的唇瓣这样嫣红,如同涂了上好的口脂一般,我被先生吻着,可会将那嫣红蹭一些下来?
萧月白却是早已注意到了韩莳,他故意拖延亲吻的时间,倘若不是颜珣尚且年幼,他定然要与颜珣唇齿交缠,而不是这样单纯地贴着唇瓣。
颜珣自是不懂在亲吻间如何换气,不过片刻,便喘不上气来了。
萧月白松开颜珣的双唇,将颜珣揽到怀中,轻轻拍着颜珣稍显单薄的背脊为他顺气。
“先生……”颜珣乖巧地伏在萧月白怀中,磨蹭着,面颊与双耳俱是滚烫、生红,特别是那肌肤单薄的耳廓与其下的柔软的耳垂,红得好似能滴下血来。
韩莳实在看不得这情景,只得唤了颜珣一声:“阿珣。”
颜珣乍然听闻韩莳唤他,又仰首吻了下萧月白的脖颈,才从萧月白怀中蹦跳下来,欢喜地疾步到韩莳面前,亲亲热热地唤道:“行之,行之。”
韩莳骤然将颜珣的面容看了分明,距上次他与颜珣相见,已过去了约莫一年,这近一年间,颜珣长大得了不少,面上的圆润褪去了些,眉眼愈加端丽雅致,因适才被萧月白亲吻过的缘故,黝黑的瞳仁水汽泛滥,隐隐有些羞怯,面颊略略生红,这红色蔓延至双耳、脖颈、锁骨,衬得年不过十五的颜珣,好似又长大了些,已然到了该娶妻的年纪。
韩莳扫了眼姿态娴雅地端坐在一旁,饮着一盏白毫银针的萧月白,心下气闷更盛。
颜珣自小与他亲近,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阿珣,你为何会与萧先生接吻,是否是萧先生强迫于你?”
他适才分明瞧见颜珣在从萧月白怀中出来之前,主动吻了下萧月白,因心存侥幸才有此问。
听得这话,颜珣一怔,问道:“行之,你是何时进来的?”
韩莳压下恼意,勉强镇定着语气答道:“在你方才与萧先生接吻之时,我便进来了。”
“既是如此……”颜珣展颜一笑,“行之,你是我亲近之人,你既瞧见了,我便作不隐瞒了。”
说罢,颜珣走到萧月白面前,牵了萧月白的手。
萧月白放下茶盏,被颜珣牵到了韩莳面前,而后他听到了自他出生以来最令他心愉悦的一席话:“行之,我喜欢先生,先生也喜欢我;我喜欢与先生接吻,先生也喜欢与我接吻;我喜欢向先生撒娇,先生也十分纵容我;我有些怕黑,喜欢与先生同榻而眠,先生也不嫌弃我黏人;先生还允诺我不娶妻,一生做我的先生;我也允诺先生不娶妻,只要先生一生伴在我身侧;先生样样都好,长得好看,较那倾城国色的牡丹花还要好看,先生有学问,是百年来我芸朝仅有的一个三元及第之人,先生还会将吃食让予我,虽然有时候故意要同我争抢……”
颜珣抓起萧月白的手指,衔起尾指咬了一口,才道:“但先生爱欺负我,我与先生对弈从来未曾赢过,先生的琴声万分刺耳,险些将天边的飞鸟都惊下来。”
同榻而眠,允诺萧月白不娶妻,莫非俩人已有过云雨之事?
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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