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月白抿唇笑道:“当真不奖赏你。”
颜珣张口咬住萧月白的一段锁骨,委委屈屈地道:“这十道算题,先生无一教过,而今,我竟能做出来,不是我素日努力好学的成果么?先生理应奖赏我才是。”
虽是萧月白被咬住锁骨不放,但颜珣这副模样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先生不奖赏我,我这骨里红梅便不送你了。”颜珣见萧月白但笑不语,抬手将萧月白发间的骨里红梅拔了出来,登时萧月白一头墨发如瀑而下,有几缕擦在颜珣耳侧,使得他耳侧的软肉微微有些发痒,甚至连柔软的心脏都莫名地生起了痒意来。
颜珣松开陷在齿间的锁骨,仰起首来,与萧月白四目相接,下一瞬,他下意识地阖上了眼去,又踮起脚尖来,末了,覆上了萧月白较骨里红梅更为扎眼的唇瓣,近乎噬咬地胡乱亲吻着。
萧月白揉着颜珣的后脑勺,任由颜珣亲吻,忽觉颜珣的腰身有些发软,便伸手将他的腰身一提。
颜珣吻了一阵,才松开萧月白的唇瓣,转而伏在萧月白怀中,粗粗喘息着。
萧月白窥见颜珣生红的面颊,戏谑道:“阿珣,这便是你要的奖赏么?”
颜珣知晓萧月白在戏弄自己,无暇回应,仍是伏在萧月白怀中,待气息平缓,才瘪了瘪嘴:“先生,你又欺负我。”
萧月白莞尔笑道:“阿珣,分明是你在欺负我才是。”
萧月白眼下墨发散落,锁骨处附着两排齿痕,唇角在颜珣胡乱的亲吻之下被咬破了口子,确实是一副被好生欺负了一番的模样。
“哼,我就欺负你,欺负你。”颜珣闻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复又张口咬上了萧月白的锁骨,咬了数下,待要将萧月白再亲吻一遍,却乍见萧月白的唇角竟簌簌地落下了血珠子来。
他心中一紧,将那血珠子舔舐干净了,唇舌间霎时满是血腥味。
他又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方歉然地道:“先生,我不欺负你了。”
说罢,他从萧月白怀中钻了出来,疾步到桌案旁,取来备好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抹在萧月白适才受伤的咽喉,与被他咬伤的唇角头上。
颜珣手势轻柔,不如何疼,但萧月白却故意低低地痛吟了两声,惹得颜珣目中湿意更甚,急声唤道:“先生,先生,先生很疼么?”
萧月白本想再戏弄颜珣一番,只一见颜珣双目湿润,好似要落泪了,顿觉心疼不已,遂只得作罢:“不疼,只是这伤药有些凉了。”
待颜珣帮萧月白上完药,萧月白在一旁的一张软塌上坐了,又柔声道:“阿珣,你且将你做好的算题取来。”
颜珣乖巧地将算题取了来,又双手奉予萧月白,恭恭敬敬地道:“劳烦先生批阅。”
萧月白接过颜珣递来的算题,一一扫过,略作思索,才将算题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头。
这些算题本就是萧月白故意为之,一题都未教过,颜珣聪颖,不过错了一题。
颜珣见萧月白已然将算题放下了,却不言语,还道自己错得离谱,将萧月白气着了,便将右手手掌在萧月白面前摊了开来,道:“我若是做错了,先生尽可以罚我,只望先生勿要动气。”
萧月白见状,指出颜珣做错的那题,又轻轻地拍了下颜珣柔嫩的掌心,笑道:“阿珣,你错了一题,我便打你一下掌心,待用了午膳,你且将这题更正了,若是更正不了,我须得再打一下你的掌心,而旁的惩罚么……”
萧月白停顿了下,以指尖将颜珣的下颌挑起,勾唇笑道:“便罚你以骨里红梅为我束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