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面上却不对此有所表示,亦不询问详情,只令一内侍将褚韫扶起,而后又朝师远虏道:“师卿,孤今日便复了你辅国大将军之职,你且速速收拾妥当,赶往耀城县剿匪。”
师远虏领命谢恩,双手从李畴处接过虎符、印信等物,便与褚韫一并告退而去。
师远虏、褚韫既去,文帝扫过颜珣,质问道:“你此番做得不错,只你满手鲜血来见孤,不怕冲撞了孤么?”
颜珣闻言,跪下身来,甚为恭敬地垂首道:“我赶到师将军住所之时,见师将军负伤,当即撕了袖子为将军包扎。恐赵家再派刺客前来,我立刻与师将军、先生以及褚韫一道匆匆上了马车,出了还未一里地,竟当真又有刺客来犯,当时情况紧急,儿臣连净手的功夫也无,还望父皇宽宥。”
颜珣说罢,额头点地。
文帝不置可否地道:“平身罢。”
颜珣由萧月白扶着起得身来,文帝向李畴使了个眼色,李畴便将装有还魂丹的瓷瓶递予了颜珣,颜珣当即接过,朝文帝谢恩:“多谢父皇赏赐。”
文帝一贯不喜颜珣,摆摆手道:“尔等跪安罢。”
萧月白、颜珣俩人退出御书房后,文帝传令慕催年加强对赵家所掌控的禁军的监察并追查师远虏遇刺一事,又命李畴仔细自己入口之物,再添上一名试毒之人。
文帝传令的功夫,萧月白与颜珣上了马车,俩人原先乘坐的马车已载着师远虏、褚韫走了,这马车乃是萧月白此前安排好了,一早便候着的。
这马车中央置着一张矮几,上头摆着两只碟子以及一只大碗,一只碟子盛着莲蓉一口酥,另一只碟子乃是冬瓜、杏脯、金桔、山楂等蜜饯,而那大碗里头则以热水温着一盏红豆圆子汤。
萧月白将莲蓉一口酥送到颜珣唇边,见颜珣张口吃了,他才将手覆在颜珣肌肤发紧的手背之上,柔声道:“松一些,勿要伤了自己。”
颜珣适才从李畴手中接过瓷瓶后,便将这瓷瓶攥紧了,不肯松懈分毫。
闻言,颜珣将莲蓉一口酥咽了下去,同时乖巧地松开了手,转而把瓷瓶藏在了怀中。
萧月白取出一张锦帕,沾了些温红豆圆子汤的水,又捉住了颜珣的左手细细擦拭着他手上残留的血液,这血液已然干涸了,宛若开败了的凌霄花攀附在颜珣的手上,轻轻一撕,便会成块剥落,在萧月白的擦拭之下,不过须臾,这凌霄花便将白雪的锦帕染红了一大块。
颜珣盯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颤声道:“我分明知晓父皇贵为天子,定会信守诺言,但我方才还是有些害怕。”
萧月白将颜珣的一双手擦拭干净了,紧接着,却是垂首吻了下去。
颜珣之所以会害怕文帝反悔,自是因为他过分担忧韩莳的缘故,颜珣从小与韩莳亲近,担忧韩莳实乃人之常情,但颜珣已然为韩莳两日辗转难眠,而今又这般模样,着实是令萧月白心底的醋意犹如被春雨滋润着的野草一般疯长。
颜珣松开唇齿,又下意识地攀住了萧月白的背脊。
一吻毕,萧月白将那红豆圆子汤取了出来,端在手中,又执起调羹,舀了一勺,喂予颜珣。
颜珣的双唇水光盈盈,他好容易喘匀了气,并未先将抵着唇边的红豆圆子汤吃了,反是望住了萧月白,表白道:“我喜欢先生,也喜欢先生吻我,从今日起,先生须得每日吻我才行。”
萧月白含笑道:“阿珣,我喜欢你,也喜欢吻你,你认为从今日起我每日吻你几回为佳?”
颜珣张口吃了红豆圆子汤,认认真真地道:“我每日都要赖床,先生每吻我一下我便少赖床一弹指的功夫,我起床洗漱后,用过早膳后,用过午膳后,做完功课后,用过晚膳后,沐浴过后,入睡之前,睡着之后,先生都得吻我一回。”
“一弹指?”萧月白失笑,“你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