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韩二夫人抱着墓碑哭泣不止的缘故,原该供奉在韩莳墓碑前的一对白蜡烛、一支长香以及诸多供品皆放置在了坟冢一侧,现下长香已烧去了小半,香灰落在了铜制的香炉之中,层层叠叠地铺陈开来,而那白蜡烛烛火迎风摇曳,不住地淌下烛泪来,新淌下的烛泪大多附在了早已干涸的烛泪之上,使得同是铜制的烛台愈加斑驳。
颜珣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将诸物移到韩莳墓碑前,摆放齐整了,才站起身来。
他一站起身,便侧首向着萧月白瞧去,萧月白长身而立,一双桃花眼中绽着灼灼桃花,这桃花绚丽无匹,较天上的朝霞都要绚丽上几分,衬得萧月白原就昳丽的容貌丽色更盛。
萧月白身着一件暗青色的衫子,这衫子是极为常见的样式,无一点刺绣,与寻常读书人所穿的并没有甚么区别,只用料上好了一些。
寒风乍起,打得萧月白衣袂纷飞,他的衣襟亦被寒风拂开了少许,暗青色/色调沉闷,但穿在萧月白身上,竟不知为何平白生出了丽色来,这丽色如同浮动的暗香一般,不如何惹眼,却甚是引人遐思。
颜珣低低地唤了一声“先生”,才回过首去,望着韩莳的墓碑发怔。
颜珣在墓碑前足足站立了近一个时辰,待白蜡烛与长香全数燃尽了,由萧月白劝了又劝,才随萧月白一道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去。
一上得马车,颜珣便扑到了萧月白怀中,双手缠着萧月白的腰身,下颌压在萧月白的左肩,压低声音道:“先生,适才行之下葬之时,可是有人窥视?”
颜珣灼热的吐息全数打在了萧月白耳侧,萧月白心思一动,偏过头去,含住颜珣柔软的耳垂,反将自己的吐息灌进了颜珣的耳孔之中:“阿珣,你亦觉察到了么?”
由于含着颜珣的耳垂之故,萧月白的嗓音极是含糊,这含糊混着浓重的慵懒之意,颇为勾人,下一瞬,这把嗓音之中仿若生出了一只只灵活的猫爪子来,这些猫爪子顺着湿热的吐息爬进了颜珣的耳孔,一路抓挠不休地窜遍四肢百骸。
萧月白的一段脖颈,犹如一大块上好的羊脂玉,轻易地扎进了颜珣的眼中,那脖颈的咽喉处被褚韫破开的伤口虽已愈合了,但细看仍是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颜珣顿觉心疼,面颊却是滚烫,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揪住了萧月白腰身的皮肉,吐息渐热,又因体内猫爪作乱而双目含水。
萧月白见状,松开颜珣的耳垂,柔声问道:“阿珣,你的脸怎地这样红?莫不是发热了罢?”
说罢,萧月白抚上颜珣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松了口气道:“幸好并未发热,阿珣,那你的脸……”
颜珣与萧月白四目相接,坦率地道:“我并非发热,而是受了先生的诱惑。”
话音尚未落地,萧月白的咽喉处骤然一热,他垂下首去,伸手揉了揉颜珣毛茸茸的后脑勺,便任由颜珣舔舐了。
颜珣将萧月白咽喉处的皮肉细细地舔舐了一番,末了,他却是在其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圈齿痕才罢休。
萧月白揽住了颜珣的腰身,莞尔笑道:“阿珣,你为何这样爱咬人?”
颜珣义正言辞地道:“我不爱咬人,我只咬先生一人。”
“好罢。”萧月白将空暇的左手探到颜珣唇边,抿唇笑道,“阿珣,你还要咬么?”
“要。”颜珣急促地应了一声,即刻以齿列扣住了萧月白的中指指尖。
直将萧月白左手的每一根手指都印下了齿痕,颜珣才勉强将手指松了去,而后如同饱腹了一顿珍馐美馔似的,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角,又仰起首来,以湿漉漉的黝黑瞳仁凝望住了萧月白:“我还要先生吻我。”
萧月白却是起了捉弄颜珣的心思,他瞥过自己泛着水光的左手,肃然道:“阿珣,你这几日都未好好念书,我身为你的先生为何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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