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赵家送了一美人与你父皇——较你那表姐更为年轻美貌妖娆的美人。”萧月白猜测道,“你父皇一怒为红颜,倘若有更为新鲜的红颜,旧的红颜便不必顾惜了。”
颜珣沉思须臾道:“我进不了宫去,还是劳烦先生修书一封与我那表姐探探情况罢。”
马车行至颜珣的府邸,颜珣与萧月白下了马车去。
萧月白依颜珣所言,修书一封,交由了陆子昭,陆子昭功夫深不可测,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颜珣在一旁做着算题,还未做完一题,便瞧见萧月白向着他走来。
他仰起首来,望住萧月白,乖巧地问道:“先生,你可是有甚么要同我说么?”
“阿珣。”萧月白一副肃然模样,将颜珣端丽雅致的眉眼拢在眼中,连一双原本眼波流转间颇为勾人魂魄的桃花眼都生起了一片肃杀之意,“阿珣,眼下情况不明,你我不得不提防赵家弑君篡位,京中的粮草恐怕大抵已收入赵家囊中,如今粮价未有异动,显然赵家还未做好准备,为妨措手不及,我们也须得尽快筹措粮草才行,为了避免引起赵家注意,京城的粮草不可再动,京城周边的俩州、四县亦容易惹眼,筹措粮草之事不若便交由师将军来办,边境之处也安全些,但……”
萧月白停顿了下,揉了揉颜珣毛茸茸的额发,“但,倘若事发,屯集粮草乃是重罪,你、我、师将军便再无退路,不得不放手一搏了。”
颜珣顺势蹭了蹭萧月白的手掌心,展颜笑道:“我本就与先生约好要谋朝篡位的,放手一搏便放手一搏罢,只消有先生在我身侧,我便有能坐上帝位的信心。我记得我应允了先生一件事,待我坐上帝位,先生才会告诉我是甚么事,我好奇得紧,定要坐上那帝位,让先生说与我听。”
萧月白心中一暖,却是取笑道:“二殿下这般信守承诺,当真是我之幸事。”
“是先生教得好。”颜珣吹捧了萧月白一句,眉眼低垂了下来,扯了下萧月白的袖子,“但是先生,我们囊中羞涩,哪里的这许多银两来筹措粮草?”
萧月白柔声问道:“谁同你说我们囊中羞涩的?”
颜珣瘪瘪嘴:“先生不总是让我少吃一些,免得将这府邸吃穷了么?”
萧月白戳了戳颜珣的唇角,莞尔笑道:“那你可是少吃些了?”
见颜珣不好意思地摇首,萧月白又道:“那这府邸可是吃穷了?”
颜珣又是摇首,而后张口咬住了萧月白的一段指尖:“先生曾说过先生私底下还有些旁的营生,但要筹措粮草可是足够?”
萧月白思索着道:“照目前的行价,筹措十万石应当足够。”
一石米约莫是九十二斤半,寻常人一日食一斤即可,重体力者,如军队士兵至多一日食两斤,故而若以十万大军为计,十万石约莫可食四十六日。
颜珣心中计算了一番,舔了下萧月白那被他咬出了一圈牙印子的指尖,双目灼灼地盯住了萧月白:“却原来先生富甲一方,那先生还日日提醒我要少吃些,免得将府邸吃穷了,还总拿盛大人来吓唬我。”
眼前颜珣的双目由一片灼灼转为万般委屈,使得萧月白心脏一软,伸手探到颜珣的小腹:“阿珣,你早膳吃了许多,现下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你可是饿了?”
颜珣顿觉小腹被萧月白的手掌一覆,即刻灼热难当,好似有甚么他甚为陌生的希冀直冲到脑髓,他猝然思及了之前萧月白曾对他做过的一事,不由双颊绯红。
萧月白从颜珣的神情之中,便知他记起了何事,因而附到颜珣耳侧问道:“阿珣,你想要我再行那事么?”
颜珣坦率地答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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