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就这么回到庄子里,但一路上却惹来了许多奇特怪异的眼光。
“那位巡抚大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成?”
“依我看,那位大人一定有断袖之癖哪!”
就这样,不到一天的时间,所有不利秦子梦的耳语已经传遍整个庄院,而且很快的传到了上官无忌的耳朵。
“这是什么跟什么?”
秦子梦见他一脸的怒气,关心的问“看你,到底是什么事把你给恼成这样?”
“这些愚民,成天没事就会说人是非,真是气死我了!”上官无忌气愤的说。
“他们又招惹你什么?”
“不是我,他们那群人说的可是阁下你的事。”
不用说,秦子梦的心底也猜到了几分。
“还说呢!”上官无忌一想起来就满肚子的气“不过就是刚才的事而已啊!你自己是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你早已经知道采幽姑娘是个女人,但别人不知道啊!所以,这也不能怪人家要拿异样的眼光看你们两个。”
“看来我还得多谢你为我打抱不平?”秦子梦语带调侃的说。
“这怎么敢当呢?只是,我认为要让她恢复女儿身,如此一来,就不会听见别人的闲言闲言,那些不利大人的耳语,自然会消弧无形。”上官无忌提出自己的建议。
“这点我倒不担心。”
秦子梦真正在乎的是兰采幽的名誉不会因此受损,至于他自己,别人要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他可是管不着。
“采幽姑娘现在如何?我看她自从让你抓了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会不会出什么状况?”上官无忌没见过兰采幽那样的脸色,自然为她担心。
“放心吧!我已经找了赵嬷嬷在里面陪她,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现在呢?怎么善后?”
上官无忌只要一想起秦子梦‘必须’周旋在两个女子之中作一个选择,他就不禁心惊胆战,一方是无法改变的婚约,另一方则是好不容易才寻到的真爱,不论作怎样的选择,都会损及另一方的感情,这么棘手的问题,要是落在自己头上,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说呢?”秦子梦存心考验他对自己了解有多深c
“既然我硬是抓着秦子梦采幽不放,自然要对她负责,至于爹那里,只有据理力争。”秦子梦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么一来,还真不知会弄出什么问题来。”上官无忌叹道。
“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掉。”说完,兰采幽便走了出去。
他转人兰采幽的下榻,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倒是屋外的杏花开尽,热热闹闹的,春色早已徘徊人间。
他推门而入,里面什么事也没有,只见兰采幽和衣满脸哀愁的斜靠着床半卧着,赵嬷嬷则坐在床沿,一见他进来赶紧站了起来,很识相的走了出去。
她连正眼瞧他一下也不肯,这个毁了她一切计划的男人,她何必去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心中如涛的怨恨之情,要如何抑遏?
秦子梦没有忽略兰采幽眉峰间流泄而出的悲哀。
“在怨我吗?”很明显,他正压低姿态想打破两人之间的对立。
她紧抿着双唇,倔强着拒绝回答。
他执起她的手“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对你的情爱已深,我又如何会疯狂若此,硬把你给强行带回来?”
情爱已深?他们两人认识多深?他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这样的话,爱情在他眼里难道只是风流才子滥用感情的虚伪做作而已吗?即便如此,她依然没有任何防卫能力去抵御他在爱情上的侵略啊!
“采幽。”
现在可是怕极了她的静默,唯恐她一不说话,就是在想什么逃脱的方法似的。
他紧紧捏着她的下颚,逼着她非看着他不可。
在他的逼神下,兰采幽冷然道:“有何差遣?‘大人’。”
又来了,她居然又改口喊他大人,而不是直称他的名字,这下,可真是惹恼了秦子梦。
“你究竟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我?难不成要我开脑剖肚,才足以证明我说的全是实情,你才肯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兰采幽用力甩开他的手“倘若我不知道一切,就胡里胡涂的将心许了你,跟着你回乡,届时令尊大人要你去迎娶和你已有婚约的女子,那时,我又该如何?你又能如何?”
“不会的!”秦子梦连忙保证。
“是吗?”她已经不敢相信他口中所谓的保证,偏偏,又紧抓着她不放。
“你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很好,他把问题的重点问出来了,索性,就把事情跟他说了吧!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听好,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朝廷要犯。”
这个编得有够糟的理由,让秦子梦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这么说,我们还真是无法写下圆满的结局,你的意思是这样?”
兰采幽望着他,一时间也弄不清秦子梦这句话是赞同?还是反对?
兰采幽此时的神情是妩媚而真切的,她那邀庞取怜的娇态媚姿,让秦子梦的心忍不住苞着旋转飞舞,恍若梦境,此刻,他再也无心去分析她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假。
“这就是你的身世,而你即天真的以为这么一来就足以把我吓得无影无踪?”他的眼神有着三分的狂野、七分的饥渴,他已经明白的表示他要她,而且至死不渝。
兰采幽自然认得在他这样狂野的眼神下,究竟会有什么举动,但,她还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拉进他的怀里,秦子梦的唇已经肆无忌惮的索着她那晶润而深红的美唇。
秦子梦一把举起她,在她都还来不及惊呼之前,这个举动已经明白的表示,他要她,他要她真正成为他的人!
“不!”在兰采幽还能反应之前,她只来得及说这个字。
秦子梦迅速的扯光了她的衣服,露出她年轻诱人的身子,如雪一样白的肌肤,更刺激着自己要她的渴望。
兰采幽抓起身边的被子很自然的想往身上盖,但却让他大手一挥,掉落在床下,她的身子赤luo的与他的眼光坦然相对,她已经羞得无地自容,秦子梦扳起她的下巴,带着神圣不可亵渎的心情,与她的唇真情相遇,而他的手在她浑圆紧挺的蓓蕾上游移着。
此刻,她已经开始有些恍惚,有些飘然,不自觉地呻吟声浪,使得秦子梦的**更加高涨,他终于使她由一个少女成为一个女人,就像他说的,从今以后她是他的人,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躯体,还包括那颗不易征服的心。
兰采幽慢慢移动着自己那双被秦子梦握着的纤纤玉手,一面抬起双眼,真真切切,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脸,这一回,她有的是时间,好好打量着她生命中再也纠缠不清的男人!正如先前所见,他有张俊秀的脸,但,令她意外的是,他脸庞的弧度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其实是有些刚烈的,尤其是那倔强却完美的唇形,更让她怦然心动,她的手指忍不住在他的唇上轻轻的滑过,她以为秦子梦早已沉沉睡去,根本不会有知觉,却没料到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这算是挑逗吗?”
“才不是呢!”兰采幽整了整衣衫,把手缩了回来,斜倚着绣床。
“想去哪?为什么要蹑手蹑脚的?”
“不然呢?总不能就这么躺着吧!等会儿赵嬷嬷或是上官大人敲门,怎么办?”说着,她又要起身,却让秦子梦抓了回来,将她反压在床上。
“那才好啊!可以请他们两人作证,我们这就以天为誓,以地为盟,正式结为夫妻,如何?”
兰采幽静静的看着他“你这人总是深藏不露,说的话也不知能听几分。”
窗外,正是明月满楼,月光洁白如雪。
“这话怎么说?”
“还问我?就说你明明就会武功嘛!为什么偏偏就要装成是文弱书生的模样?”
“我哪有装啊!”他为自己叫屈。
“还说没有,打从一开始你就没告诉我你曾练过武,这不是刻意隐瞒是什么?”
秦子梦被她问得有点哭笑不得“这还需要报准吗?我总不能逢人就说,小心哪!我可是练了盖世武功,可别来招惹我,否则就要你们好看。”说着,他煞有其事的比画了两下。
兰采幽见他那模样,被逗弄得吃吃一笑,那笑容虽短,却璀璨无比。
“你笑了?”这可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
她的笑,丝尘不染,像个稚气方除的小女孩纯真可人。
“你该多笑的,你的笑很美。”
“为你吗?”她翻身下床“那可要好好考虑值不值得。”
“难道你不是因为认为我值得,这才许身子我的吗?”
不论值不值得,都已经木已成舟了不是吗?但唯一让兰采幽心寒的是,她居然连一丝悔意也没有,这男人一定对她下了蛊,让她什么也不愿,什么也不在乎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跟爹说明一切的。”秦子梦的手环住她纤细柳的腰“我爹他不是个不明理的人,只要好好跟他说,他会接受你的。”
“她呢?就算你爹真能接受我,对于从小和你订亲未过门的妻子,你又打算如何?再说,如果她是个名门闺秀,或是她爹身居要职,难道他们丢得起遭你们秦家退婚的脸呢?”
“这”这点秦子梦没想过,最重要的是,他从没想过要去好好深究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每当他爹要提起这档事,不是让自己藉口溜了,就是左耳听进右耳出,从没人在心上过,所以,他的未婚妻到底是哪家姑娘,哪家千金他也没概念。
看他面有难色,兰采幽心底也猜到了几分“你不会连对方是谁都还弄不清楚吧?”
不幸让她言中,秦子梦不好意思晒然一笑“我的确不知那位姑娘是谁,唯一印象,是她孩提时的画像,大概就是七、八岁的模样,现在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兰采幽将眼光停在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了蒙蒙细雨,雨中的丁香被细雨重重包围着,似乎连它都透露着无名的惆怅和烦忧呢。
风里落花谁是主?唉,她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这不是跟自己的感情一样吗?风雨飘摇。
“窗外有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地的落花。”
秦子梦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粉颊“现在的你和我之初见你的那一刻,简直有天壤之别。”
“哦?”兰采幽又是淡淡一笑“此话怎讲?”
“虽然同样是一袭男装,但是前后自然有不同的风姿,现在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了。”
“这么说,我之前看起来很刚烈喽?”
“不是刚烈,简直是穷凶恶极,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秦子梦故意开玩笑的逗着她玩。
她果然被他说得一脸怒气“你说我穷凶恶极,你”秦子梦的唇密密的锁住了她,这一吻,一改先前的缠绵,只是轻轻点到了为止。
“那是以前的感觉嘛!”
她还是怒嗔道:“什么以前现在,我就是这个样!”
他陪笑着,那笑,夹杂着自己所有浓烈的激情,欣赏着她那双幽怨撩乱,分不清是何种情绪的眼眸,他的心头,忽然袭来一阵怪异的联想。
也许,根本不该带兰采幽回京城去,索性逃官丢职,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那该有多好啊,如此一来,再也不用担心爹娘究竟答不答应,也不必害怕将面对他们逼婚的事情,这一切都不必了,但,秦子梦终究也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的痴梦幻想而已。
采幽啊!采幽,倘若她能知此刻他的心如波涛般究竟为的是哪椿?倘若她能体会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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