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笑了,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能让温何夕笑,他不在乎多挨几顿骂。
之后他就故意惹许宁与生气,让许宁与骂他,头几次还能逗笑温何夕,后来就没用了,于是有一次,许宁与还在耀武扬威地骂林远之,林远之迟迟不见温何夕笑,便不耐烦地抬手捂住了许宁与的嘴,冷冷地说了一句:“闭嘴。”
很显然,林远之的脾气并没有变好。
时间飞快,眼看到了年关。
街道上充满了新年的味道,然而医院里依旧冷清。
除夕那日,许宁与征求了护士的同意,在病房的窗户上贴了张剪纸,他自己剪的。
“你这是喜字。”林远之说。
“我就会剪这个,福字不会,你将就一下,反正都是红的,一样喜庆。”
林远之翻给许宁与一个白眼:“你不会就别剪。”
“我这不是看病房里太冷清了嘛,想添点别的颜色,你俩可是要在这病房里过年的,没有点红色哪像是过年啊,再说了,这又不是双喜的那个囍字,只有一个喜,一个喜应该不代表新婚,它代表喜庆。”许宁与辩解道。
“呵呵。”林远之回以冷笑。
在林远之的嘲讽下,许宁与拍拍屁股走人了:“不许撕啊,我走了。”,说完逃之夭夭。
许宁与要回家陪妻子和孩子过年,至于林远之,这货向来是对新年这种节日没什么概念,在哪都无所谓,医院里有温何夕,他就在医院过了。
敛起许宁与用剩的红纸,林远之回忆着许宁与剪纸的顺序,又剪出一个喜字,然后把它和许宁与剪的喜字紧挨着贴上。
看着拼凑出的囍字,他满意地笑了笑,一转身对上温何夕毫无波澜的眼睛,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点尴尬,自己怎会有这般幼稚的举动。
他强行辩解道:“许宁与胡闹剪的,我正要撕掉。”,说完他回过身,伸手去撕。
手伸到一半,听到身后有道声音响起:“别撕。”
悬在半空的手猛然停住,他回头看向病床上的温何夕,温何夕又闭上了眼睛不搭理他。
林远之忍着笑意:“你刚才说什么?”
温何夕闭着眼睛,不理他。
“你再不说话,我撕了?”林远之威胁道。
温何夕仍是不理他。
威胁不管用,林远之又软下声音,哄着温何夕:“你再说一句,就一句,我就不撕它,贴到你出院。”
这回温何夕睁开了眼睛,他瞪了林远之一眼后又闭上了。
林远之自讨没趣了一番,悻悻然看了看窗户上的剪纸,无奈地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