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与叹了声气:“哎,没钱寸步难行啊。”
温何夕皱了皱眉,想了会儿,才明白许宁与口中的他家那位是指林远之。
停车场不远,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许宁与找到自己的车,掏出车钥匙解锁,打开车门,从驾驶座之间的暗格里摸出了一个旧手机盒。
他拿完东西,关上车门,转身交给温何夕。
温何夕打开手机盒,填充的隔板塑料已经拆掉了,里面只有一个摔碎的手机和一个读卡器,他合上盒子,准备走,却没有走。
他知道,许宁与有话说。
“何夕,我们聊聊吧。”
果然,许宁与特意领他过来取东西而没有直接把东西交给他,就是想和他单独说说话。
可其实没有什么可说的。
“嗯,哥,你说。”温何夕一副乖孩子听老师讲话的感觉。
“警察后来又找过你吗?”
“没有。”
“不是没有,是林远之又把人赶跑了吧?”许宁与一提到林远之,免不了语气里带点埋怨。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那些凶手已经死了吗?”许宁与看着温何夕,想从温何夕脸上看出什么,但温何夕异常平静,就连眼神都像是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尸体是昨天发现的,被人切成块,拼都拼不出来了。”
温何夕垂眸,心想——林远之善后做得不错,不愧是惯犯。
“和你有关吗?”
温何夕不语。
他的沉默让许宁与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何夕,只要你出庭作证,他们就可以被判刑,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许宁与痛心疾首道。
“哥,那晚……是我先动的手,我看见我妈就那么躺在那里,她看着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就一个声音,我要弄死他们。”
那晚,温何夕疯了,他用刀,用手,用牙,用能找到的所有武器刺穿对方的皮肉,他要吃肉要饮血,只要他还能动,他就像条疯狗一样咬紧对方。
“哥你应该明白这件案子里有太多的漏洞可以钻了,若是找个厉害的律师,他们可能连十年都判不了。”温何夕情绪有些失控,越说声音越像发狠般咬牙切齿“我那么艰难地活下来,不是为了给他们减刑的!”
法律救不了任何人,它发挥作用的时候,受害者和受害者的家庭早已经被毁了,法律只能用来惩罚坏人,却还要对坏人施以仁慈。
可是,凭什么那种人渣的几年光阴就能换他们的整个人生啊!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那又如何。”温何夕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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