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厉庭十几岁就和一帮兄弟走南闯北的挣钱,思想开放,身上也沾染了混不吝的气息道:
“我也没说啥呀,况且咱俩会是一辈子的夫妻,亲近点没什么不好的,就当给他们做个榜样了。”
苏晚研咬了咬唇,闷闷道:
“我感觉你还是像在厂门口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比较好。”
“你喜欢那种调调?行,我有时候也可以装的。”
蒋厉庭其实一直对待任何事情都是冷静自持,但对她就是忍不住想热情贴上去,
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觉得自已掉价,但不感觉丢人,毕竟是夫妻,日子还是蜜里调油来的舒坦。
苏晚研听出他要取悦自已的意思,
她娇颜炙烫,但也怕牵扯出更敏感的话,倒也没出声。
恰好,屋外传来周彩凤没好气的吆喝声音:
“赶紧过来吃饭,一个个都是祖宗,还要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忙活这忙活那。”
苏晚研知道是说给自已听的,
她低敛着眉眼继续喂丫丫。
倏而,蒋厉庭朝门外帮着道:
“妈,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能好好说话就说话,不能好好说话就闭嘴。那活你爱干就干,不爱干让我爸干。”
周彩凤气的脸都绿了,她看了眼锅里的洗澡水,直接把脏碗丢了进去:
“都这狐狸精祸害的,洗个澡还使唤我儿子,我儿子都没给我烧过洗澡水。”
蒋柱急的一拍腿,压低音量道:
“你这是干啥?这好好的一锅热水不是糟蹋了么?”
“洗碗怎么能叫糟蹋呢。”
周彩凤不以为然,伸手进锅里就准备洗碗,可水温过高,烫的她手一缩,但还是咬着牙硬洗。
蒋柱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轻叹道:
“我看厉庭挺喜欢那姑娘的,你要是真把她欺负跑了,厉庭那脾气可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敢跑,腿我打不断她,除非把那四千块钱还回来,不然我有头给她气受呢。”
周彩凤撇了撇嘴,压根不敢大声吆喝,到底还是有点怕自家儿子真闹起来。
蒋柱当不了家,摆了摆手道:
“随便你吧,我下地去了,由着你们闹去吧。”
周彩凤阴着脸,直接把剩辣椒碗也丢水里,碎碎念:
“待会我儿子去厂里,看我怎么治她。”
突地,房内传来蒋厉庭的声音:
“蒋深,去看看我媳妇的洗澡水好了没。”
周彩凤当即看了眼飘着一层油光的大锅水,故意朝着门外喊了句:
“厉庭你这水不是烧了给妈洗碗的呀?我以为你看妈在炒干饭,心疼妈忙呢。”
姜还是老的辣,她故意激的蒋厉庭不好意思追究,
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蒋厉庭的为人,只见他走进来,冷着声道:
“我啥时候那么孝顺过?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媳妇水给用了?”
周彩凤气的把抹布往锅里一丢,
本就略显刻薄的面相更是不好惹:
“你这臭小子,上不孝顺老,下又不爱小,天天锅碗不碰,衣服不沾,我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你,
你这倒好,我又不知道这是洗澡水,一大早上忙活到现在,洗个碗,还都成了我的不是了,你就抱着你那媳妇过吧。”
蒋厉庭一眼明了:
“你拉倒吧,这么大一锅水,直接就把脏碗丢里了,你也不怕捞不着再烫着了。”
周彩凤面子挂不住,但还是嘴硬道:
“去去去,我还有一堆活要干呢,可没那么好的命睡到现在还不出门,吃饭都要人端。”
锅里的炒干饭就是纯纯的剩米饭兑上水闷了一下,看着毫无食欲,
要是平时,蒋厉庭自已吃倒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总觉得这饭不适合自家媳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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