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扭头就走,压根不敢看蒋厉庭把苏晚研搂在怀里,跟狗见了骨头一样到处亲的画面。
周彩凤见他进来,咧着嘴道:
“咋样?厉庭是不是正打那狐媚子呢?”
蒋柱干裂的唇瓣蠕动,
可想起自家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话就跟卡喉咙一般说不上来,最后化为一声轻叹道:
“你最好别去招惹。”
周彩凤错以为意,真当打的很厉害,她扬着唇,端着饭筷子和碗,像模像样的往客厅走:
“厉庭别打了,意思意思得了,以后让懂点事,赶紧吃饭吧。”
蒋厉庭松开面颊滚烫的苏晚研,刚准备回话,
周彩凤却走到了门口,她一眼瞥见苏晚研脸上的红痕,意有所指道:
“瞧瞧,这脸都被打出痕了,以后长点记性吧,我儿子我还是了解的,凶着嘞。”
蒋厉庭牵着苏晚研的手往外走,斜睨了眼周彩凤:
“我嘬的。”
周彩凤没反应过来,看着两人亲密的画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眉头紧锁,脱口而出道:
“嘬是怎么个打法?”
“我亲的,很用力亲的。”蒋厉庭听出她挑事想要当面损了苏晚研面子的话,直白道:
“她是我媳妇,我哪舍得打,以后你别找她吵架,不然让我知道了,不管对错,那都是你的错。”
周彩凤面子挂不住,
属实不敢想自已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会这么对她,苦着脸道:
“你个臭小子,我还是你亲妈么?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就是图你这么对我的?
你看看我以前跟你大嫂二嫂吵架,你大哥二哥哪个不向着你妈我,你这倒好,就一白眼狼。”
蒋厉庭冷眼道:
“说我可以,但是不能说我媳妇,再说了,如果你光和一个人吵,可能是人家的错,
但你跟三个儿媳妇都处不到一块,多从自已身上找找原因吧,而且我可不像我大哥二哥那么软,再找事,你就搬出去吧。”
周彩凤气的心肝疼,咬着牙恨铁不成钢道:
“你个白眼狼,老房子都平成地了,搬出去,你指望我跟你爸睡路边?我看被这女人给迷了魂了。”
蒋厉庭丝毫不给面子:
“话搁这了,反正你要是再犯,你睡猪圈我都不问。”
周彩凤气的咬着道:
“你个白眼狼,还敢让你妈我睡猪圈。”
蒋柱端着饭菜进来,往桌子上一丢,菜汤都倾斜了出来,没好气的打岔道:
“行了,吃饭吧,天天吵吵,也不嫌别人净看笑话。”
“谁吵了,她没来的时候,我跟厉庭吵过一句么,这还不都是她害的。”
周彩凤眼底生出泪意,看着自已最疼爱的孩子这么对自已,心脏难受的紧,哽咽道:
“我这希望厉庭找个家庭好的,还不是想着他以后遇事了,媳妇娘家能帮衬他一把,也能少走点弯路,
他这都二十三了,这么多年,我让他洗过一件衣服,洗过一个碗,插过一根秧,干过一件事么?
这天底下哪家当父母的不希望自已孩子找个好的,咱家上上下下都是宠着你长大的,怎么还反倒都成我的错了。”
蒋厉庭顿时语塞,
这话没错,他小时候家庭不富裕,但作为最小的孩子,有好吃的好玩的紧着他一个,
闯祸了顶多就是说两句,连语气都不敢重,后来十几岁开始走南闯北,兴许是男性天生心思没那么细腻,
回回来家都是空着手,走时,周彩凤还会瞒着一家人,偷偷把一季的麦子钱给他揣上,
那时还没分家,钱都是周彩凤管着,大嫂二嫂知道后,闹破了天,
贬低给他就是打水漂,无底洞,这辈子都没有富贵命还想当老板,
周彩凤都会连吵带骂的怼回去,话里话间都是他如何聪慧有出息,挣钱了大家都能享福,
他后来先是各地倒货,存了笔钱,最后果真抓住机会,开服装厂的第一年就发了大财,要说有今天,最离不开的就是周彩凤,
他忆起往昔,轻叹声,语气好了不少道:
“行了,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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