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神情微怔,不敢想听见的竟然是这两个名字,他迟疑道:
“开服装厂的那个?”
“嗯,就这么说了,我还要忙。”
那头话罢,直接就挂了电话,院长眉头轻蹙,不自信的看了眼电话,喃喃道:
“奇怪,什么时候他们倒搭上关系了,还能让他打电话特意过来。”
恰好此刻,付寒木走了过来道:“舅舅,晚研她们有住进来么?”
院长道:“你来的刚好,现在看样子搭上人了,京城公安局厅长,正处级的人物都亲自打电话过来让留间产房了。”
付寒木眸色阴了阴,倒没想到不过任由他发展了一段时间,竟然越发不可控制了,不过出发点都是一致的,他倒没再多说什么。
.......
周彩凤特意背着一麻袋东西赶过来照顾,
她刚走到院子里,看见干净的厅内,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灰扑扑的衣服和粘满泥尘的布鞋,
她局促的顿住步伐,在院子里就把袋子里杀好的鸡、鱼、鸭子、大鹅和半扇晒好的猪肉拿出来,挂在院子里的墙上。
苏晚研瞥了眼墙边肉下面的花坛,她眉心轻蹙,没多说什么,挺着肚子站在门口道:
“进来再收拾吧。”
“这东西有味,再熏了屋子就不好了。”周彩凤拍了拍身上灰尘,颇有些局促道:“而且我这身上也脏,进去会不会不太好呀?”
苏晚研想起她曾经强势的模样,和现如今拘谨不安的模样判若两人,她好笑道:
“你儿子买的房子,你有什么不好进的呀,赶紧进来,不然他回来再以为我不让你进门呢。”
“没有没有,我这就进屋。”
周彩凤笑着进了屋,可看见一尘不染的米白沙发,她有些不敢坐,就这么手足无措的站着。
苏晚研无语道:“坐吧,反正家里有人打扫。”
“哎。”周彩凤欣喜应了声,拘谨的坐下,目光稀奇的打量着客厅,颇有种来有钱亲戚家串门,怕被瞧不起的模样。
苏晚研想给她倒杯茶,可刚拿起热水瓶,周彩凤忙不迭接过去道:
“你要喝水是吧?我来给你倒。”
苏晚研扬了扬唇,坐回沙发上:
“你给你自己倒一杯就行了。”
周彩凤反应过来,她倒水的手一顿,干裂的唇瓣扬了扬,往外走道:
“那我用自己的杯子就行了,我带的有,省的再弄脏你们东西。”
苏晚研就不是个会说煽情话的人,在周彩凤坚持那么做后,她换言道:
“他们三个怎么样了?”
周彩凤:“好的很,让念书呢,你放心。”
苏晚研微微点了点头。
室内再次静默了下来,周彩凤觉得有些尴尬,但跟苏晚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问些孩子的事情,
可又怕再说出什么见识短浅的话,引的苏晚研再打心眼里瞧不起,就没敢出声,只干坐着。
而苏晚研也不是喜欢找话题的人,况且跟周彩凤的那些事,就不可能毫无间隙像母女般感情好,
她捞过一旁的报纸,观看了起来道:“你自己家你随意点就行了,弄脏也没事,素芳会打扫的。”
“哎。”周彩凤嘴上虽说着,但坐姿依旧拘谨,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
她连忙站起身往外走,又是洗菜又是做饭打扫院子,是一点都不闲着,深怕被嫌弃。
而蒋厉庭一回来,就看见周彩凤挂在墙上的肉,那滴下的血水正好打在花坛内的鲜花上,他无奈道:
“电话里都跟你说了别带这些东西,一路上又累都不说了,关键吃不完还坏。”
周彩凤道:“这家里自己养的,我不想着晚研这要生了,一天做个三四顿吃的也快么。”
蒋厉庭道:“城里什么都能买到,现在你看挂院子里好看么?那墙角底下都是种的花,现在滴血水,到时候油再滴下来,那花还能看么。”
周彩凤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的看了眼苏晚研道:
“我以为那长得野草呢,刚还想着给拔了呢,幸亏没弄,我挂的时候,你说一声我就不弄了。”
蒋厉庭还欲再说些什么,突的,苏晚研道:
“行了,吃饭吧,回来就叨叨,能不能让我清净点?”
蒋厉庭歇了说话的欲望,招呼周彩凤道:“吃饭吧,以后讲究点,不然忙了也是帮倒的。”
周彩凤把一排肉取了下来,可看哪好像都没地放,她既心疼又好气,
这可是她养了好久又不舍得吃,在路上还小心翼翼护了一路上的东西,结果这倒好,哪哪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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