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和苏晚研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表现过反对厌恶一面,
无非就是觉得哪有人的感情能一直好,谈的久了,经历过争吵和发现不合,自然就会分了,
可眼看都快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两人硬是一件争执都没起过,
付寒木无底线包容她那个糟糕透顶的家庭,还主动找她谈过想先结婚再继续读书的事,那会她是彻底的慌了,
然而蒋厉庭就出现在那个时候,她便以先让付寒木出国读书,等苏晚研考上大学,即使家庭不行,
结婚那天,有个名校傍身也算有个体面的嫁妆,不会落别人闲话的由头。
付寒木太想维持住苏晚研的体面了,所以觉得付母说的在理,况且从始至终付母和付情怀从未表现过不喜,
压根不知道藏着这么深的心思,就同意了,甚至在留学之时还都在满心期待着结婚之日。
付寒木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他泪水肆意,掌心紧紧的攥住眼镜,
“咔吱”一声,碎片扎的掌心血肉翻开,鲜血淋漓都盖不住心头的疼痛,喃喃道:
“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打着对我好的名义左右我的人生?我真的好喜欢她,
我在知道她也来京城后,我找了好久好久,这么大的京城,几乎每条大街小巷我都走遍了才找到她的。”
原来并不是巧合呀。苏晚研敛下长睫,付寒木占据了她整个幼时和青春,即使不在爱了,但却永远为他宽容,她闷闷道:
“这事,我不会再追究了,就当彻底还清了你对我这么多年的恩,以后....咱俩扯平了,也别再见了吧。”
话罢,她跟蒋厉庭离开。付母捧着付寒木的手,着急喊保姆过来清理,场面乱做一团,
可付寒木却紧攥着不松手,他的目光就始终落在苏晚研决绝的身影上,直到彻底消失不见时,
他狭长的俊眸在一瞬间黯然无色,仿佛一滩浑浊的死水般,毫无生气。
“儿子,你别干傻事呀,妈和爸可就只有你一个。”付母满脸心疼,好不容易掰开他的手取下眼镜。
付寒木不等人来处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往家走,他指尖的鲜血,似红线般绵连不绝的滴落了一地。
付母触目惊心,心底产生一阵后悔,可想起木已成舟,无法回头,只要三五年一过,付寒木总会慢慢的走出来,
她软下去的心脏又坚硬了起来,她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清洗着手上的血迹,喃喃道:
“总是会好起来的,现在她结了婚,寒木的生意又做那么大,差距越来越大了,总归越发不合适了。”
可下一秒,一道惊惧颤瑟的尖叫从别墅内传来。
“夫人,少爷自杀了。”
“砰”的一声,精美的陶瓷茶杯从她掌心滑落,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付母瞳孔轻颤,惊恐的冲上二楼,只见付寒木毫无生气的躺在浴缸内,手腕横过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上方淋浴泄出的水,打湿他的如玉温润俊面、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整个人破碎感十足,清水混合着鲜血流了一地,场面狰狞可怖。
付母慌了神,眼泪大颗往外掉,忙上去捂住他的伤口,带着往外拽道:
“寒木,你可别吓妈呀,妈这就带你去找你舅舅。”
第166章亲妈
傍晚,四合院内。
蒋厉庭抱着宝宝在院子内闲逛,苏晚研坐在沙发上和苏国志通电话,诉说了这件事,并道:
“爸,我并没有再追究下去这事。”
苏国志轻叹道:“人家寒木照顾我们这么多年,光住的那房子和所有电器,都不止这点钱了,
现在就当还了吧,以后别沾了,跟厉庭过好自己的日子是正事。”
苏晚研眉眼轻扬,刚欲再说些什么,突地,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苏?在家么?”
苏晚研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错觉,她失神道:“爸,是.....是谁在说话?”
小洋楼内坐着的苏国志,一手拿着电话,神情愣怔的望着站在黑色小汽车旁的女人,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
李秀娥一头齐耳短发,穿着西服外套和包臀裙,整个人干练且时髦,她进门道:
“老苏,研研呢?我之前寄信回来,说过今年会回来的。”
苏国志回过神,把电话递给她,心底百感交集道:“研研,是你妈回来了。”
李秀娥刚接过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婴儿哭闹声,她没在意,悦然道:
“研研,你在哪呀?妈准备接你去m国那边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