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我们也有份?!”
陆归兮点头:“您二位一次做这么多饭菜,着实累人,当然有份了。”
他刚过来时就有不少目光有意无意飘过来,陆归兮略微升了几度音量:“他们两个都不是不知劳苦的人,大家的辛苦他们心里都有数的。”
这话说的实在熨帖,在场的汉子各个感动不已,恨不得立马去陆辞瑜家当面道谢去。一想到这是对方日后要住的房子,挥锄刨土的劲都大了几分。
陆归兮将一大块肉递给两个婶子:“还要劳烦婶子们多留一会儿,将肉分了再走。”
那两个人自然不会拒绝,口里说着陆辞瑜和林迟的好,接过肉就去分块了。
陆归兮探了探腰间竹筒的温度。还好,仍是温热着的,他默默松了口气,冲着林榕走过去。
林榕和里正一样,都是做事不能偷懒的。虽说他名义上是陆家的监工,但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和那十个人没什么分别,让他坐在一旁看人干活实在是难为人。
可他怀里还抱着个小的,干什么都多有不便。别人在那干坐着不用干活自是乐不得的好事,他却跟挨刀受刑一样动一下都浑身难受。
陆辞瑜之前来看了眼,一眼看到这么大个汉子抱着个娃单手刨地,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想给人洗脑说你坐着就行,没想到这回林榕不买账了,威逼利诱拿孩子恐吓都不好使。
这实诚人一直觉得能来上工是自己占了个大便宜,陆家吃了大亏,陆辞瑜实在是无奈了,回去画了个图纸让慧婶婶给做了个布包挂在脖子系在腰上。
林榕一个大老爷们,脖子上戴着个兜子,里面放着个孩子,远远看着跟澳大利亚的袋鼠一样。
那画面太美,陆公子不忍直视,连去工地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陆宅男这般给自己找理由道。
陆归兮走到人身边,林榕直起腰抹了把汗:“来了?”
陆归兮点头。
林榕解下布袋,将里面婴儿抱了出来。陆归兮接过轻拍了拍,那娃娃睁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冲着他“咯咯”直笑。
他抱住孩子轻摇了摇,转身到了一旁不远处新开出的供人临时休憩的房屋中坐下。这里本就是工地灰尘大,室内起码有层遮挡,在外界喂孩子若是竹筒中飘进风沙土壤就完了。
他取下腰间竹筒试了试温度,拿了陆辞瑜给找的小勺子给婴儿喂奶。
那勺子极小,只有人的小指指腹那么大,跟搅拌咖啡的勺子差不多,一下子仅能舀起来几滴奶。
陆归兮也不厌其烦一点点重复着这枯燥的动作,陆辞瑜有一次无意看见一回,感慨了半天这要是现代育儿或家政要是都有这么耐心新闻又怎么会天天爆出来这么多事情。
那时候陆辞瑜转过身,莫名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个“林迟有了他们的孩子后是不是也会这样”的想法,生平第一次对孩子这种小恶魔有了些期待,回去折腾了半宿林迟自是不提。
说来也是,陆归兮一直都觉得自己命里就和小孩子有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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