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之处,我都会一点。”葛少秋道。
“如此自信?”袁丛乐了,接着便问道:“可敢与我对练?”
“若是将军想试试,少秋自然愿意作陪。”葛少秋恭敬道。
“是吗?那便试试,我不占你便宜,你以棍做枪,我白打相对,咱们点到为止。”袁丛道。
葛少秋不清楚袁丛为何突然要考教自己武艺,但文武不同。文无第一,说一个“谦”字;武无第二,说一个“勇”字。长辈发了话,他作为晚辈不好推辞便应了下来。
春日里过了午后,太阳略一西斜便不在那么刺眼,温度也降了下来。
到了临近晚上,夜幕将垂,正经的生意纷纷闭了门,靡靡声色便开始做准备了。
阳城的集市亦有秦楼楚馆,一看外面染了夕阳色,便受了茶香改换出酒色来。
沈之在一个华灯刚明的楼前停下来,才一进门,门前一个水剪眸的美人便瞄了过来。
“客人要些什么?”美人摇着个绣了大花的扇子,呵气如兰道。
女人问的很随意,还未完全入夜,人未到声色迷蒙,问的太过是会把“正经人”吓跑的。
“自然是要酒,听说这里的酒为一绝,便要玉卮醪吧。”沈之道。
“客人可要厢房?”
“不用,我来只是听曲罢了。”沈之道。
美人失笑,用半张扇掩去了表情,只余眼角微弯看起来有些勾人。
沈之来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落在她眼里,却活脱脱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这时候正经的店都要收拾歇息了,唯有她的店外彩罗华灯挂了一片,谁不知道这楼里的生意呢?
楼中有雕花的台子,沈之落了坐才一会儿,一个女孩便抱着琵琶徐徐的走上来,纤纤玉手信手拨转两三弦音,便是靡靡婉转的曲调慢慢氤氲出春色来。
酒壶很快便盛了过来,在这种楼里品的不只是酒香,亦是美色,侍酒的女孩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看起来才刚接客,涉世不深。
沈之与她谈笑了两句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他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游商身份,说起一些稀奇事来伪造自己的身份。
还未到时候,楼中的人并不多,有些女人没有客人陪侍,便偷闲也跑过来听沈之说这些故事,沈之见时机差不多,便把葛城秋莲的事当做稀奇见闻说了出来。
他的身旁围了一圈的女子,后来的客人见到这么个情景,一时也不想着馨香软玉,而是好奇起沈之来,心道这是个什么人物能惹得这么女人环绕,心里好奇不免上前凑热闹,把沈之的故事听了去。
“你说的这个怪人分明是阳城的,怎么到你口中就变成葛城的呢?”有知道些事的反驳道。
紧跟着亦有人附和:“你说的怪人,我家邻居就在其中,前几日我还和他搭话,他状态好好的还是以前的性格怎么会发疯呢?”
沈之摇摇头,表示这些人知道都并不是内幕,他又提起阳城出现的疯症,有意借怪人散布恐慌。
秦楼楚馆,往来人物最是复杂,在这里说些故事,想要散播出去是最容易,何况他说的事对阳城人来说,心中本就有所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