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望着盛卞:“家主,这位是?”
季家主介绍:“这是你盛卞小叔叔,卞儿,这是少主时见,你闭关的时候时见还小,这次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
季时见看着自己给盛卞行礼:“小叔叔。”
盛卞:“嗯。”
季家主:“你小叔叔话少,不过你们俩还挺像,都是醉心修行,难得今日遇见,就一起陪我下下棋吧。”
‘季时见’:“好。”
三人下了一天的棋,盛卞看着季时见的棋风有些差异,这温和的走法可不像他昨晚见过的季时见。
一个人能装出这么大的变化吗?
一个人再怎么装,下棋的风格是不能装的吧,步步为营,错一步就步步错了。
下了一天,盛卞越来越疑惑自己昨晚见到的人真的是今日这个季时见吗?
这时有人来找季家主,季家主和人去旁边阁楼商议事情,此地独留了季时见和盛卞。
盛卞这个身体自愈能力非常强,舌头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他一见到季时见就觉得隐隐作痛。
盛卞:“我答应你昨晚的事,可以将玉佩还给我吗?”
他今天才知道,那个玉佩原来是季家人人手一个,他的玉佩和季时见以及几位长老的玉佩外表一致,只是里面的神识不一样。
今日被季家主问及玉佩,他只能说谎是忘戴了。
虽然这个理由季家主似乎不相信,还问他是不是对季家不满,盛卞无法,这个地方的人随身一个百宝囊,东西全放里面,他又拿不出来戴上自证自己,无法给季家主表明自己没有不满。
‘季时见’:“小叔叔在说什么?时见怎么听不懂?”
盛卞严肃地望着季时见:“别装,先将玉佩给我。”
季时见倒是想趁机调戏盛卞两句,可惜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只能见自己在盛卞面前无辜地表述了自己的茫然。
他在内里看着盛卞越来越怀疑自己,有些愉悦。
这是他被控制以来第一次感到愉悦而不是烦躁、暴怒和麻木。
这一天季时见心情还不错。
夜里他得了自由,也没想着去山顶,而是去了灵柩院无人住的西院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秋千法器,自己坐上去操控风推自己。
此时的盛卞再次来到灵柩院确认季时见。
结果发现灵柩院一个人都没有,而他是有灵柩院的出入令牌的,因为百年前这里就是给原主暂住的,后来原主去藏书阁闭关,常年没回来。
今日季时见走后,季家主给他说,灵柩院大,他所在的西边院子没动,他想回去依然可以去住。
站在东院门口,没有季时见的同意,盛卞也不好闯东园,东西两院中间隔了一条小溪,不深,只能没过脚踝。他过了小溪回西院,想着明日再确定也不迟。
进了西院,他走了几步听见响动过去查看,然后就见到这一幕。
季时见似乎是洗漱了,头发只是简单地用簪子固定,赤着脚在荡秋千。
月光打在季时见身上,就像那些幻境里的精灵。
季时见荡了好一会,突然觉得没意思。
他修行的功法是火属性的,平日里就热得不行,修炼长久时须得在寒潭修炼,再不济也要去寒潭泡一泡,不然难受一整天。
因此他最烦那些繁重的衣服,可惜少主也是季家的脸面,他的衣服只求精美华贵,哪怕是练武所穿衣服都是一层又一层的。
季时见起身,跑到小溪里去踩水。
他的衣服水火不侵,水溅到上面又完整地流了下来。
盛卞看呆了一瞬。
看着季时见玩得开心,完全不像白日里那个一言一行都是少主典范的人。
盛卞想去要回玉佩,又觉得自己若是出现就多余了,还会打扰对方。
他想了想转身走了,却不小心踩碎了地上的叶子。
季时见回头:“谁?滚出来。”
盛卞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昨晚季时见也是这样。
盛卞望着地上枯黄焦脆的叶子,认命回头。
季时见望着盛卞:“又是你。”
“小叔叔,昨天不是说了吗?别遇上我。”
盛卞确认一般的开口:“你是季时见,季家的少主,季家只有一个的季时见。”
季时见皱眉:“你想说什么?”
盛卞明白了,白日的这人是装的。
不过这装得也太好了,一丝破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