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缈看清那人样貌之时不禁瞪大了眼睛,不是夏凡却还是谁?!
夏凡一现身,那沙业几步上前却被手中喜绸扯住,当即恨不能扔下手中喜绸抢到身前叩拜迎接,却又顾忌婚典仪礼不敢松开手中喜绸。
沙业暗暗用力扯了几下喜绸却见飞缈只是愣在原地呆呆看着上尊没有任何反应,不禁大为气急,咬牙跺脚,完全将那条喜绸扯直到了最大程度,跪地叩拜夏凡。
“上尊驾临!卑下有失远迎,罪该万……罚!”沙泽言辞恳切,极尽恭卑。
夏凡看也不看沙泽,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绕过沙泽,一步一步向飞缈走去。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茫然不解地看着夏凡,却没有任何人敢出声。
而飞缈更是满脸惊红,心跳越来越快,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静下心来集中心念。
夏凡一路目光不移地看着飞缈,慢慢走到了飞缈身前,伸手从飞缈的手中抽出了那条喜绸,飞缈心乱如麻地没有感觉,任由夏凡从自己的手中拿开了那条喜绸。
“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夏凡柔声问道。
飞缈缓过神来,确信眼前的人就是夏凡,自己不是在做梦,不禁喃喃失语。
“你怎么来了?”
“我……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冰手?”夏凡突然发觉手掌冰得不行,甩手便将手中的喜绸扔到了身后。
“啊?!”
人群之中顿时一片惊呼,这个举动意味着公然夺婚,而且是在婚典之上,对迎娶一方来说乃是无以复加的奇耻大辱!
“上尊这是何意?!”
沙业不禁愤然起身惊怒问道。
夏凡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沙业,漠然地道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是故意的。”
“上尊太过无礼!”
沙业怒不可遏地喝道,“这两日我对上尊礼敬有加,不曾失了半点礼数,上尊为何如此折辱我沙业?!”
夏凡冷冷地道了一句,“你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失礼!”
“啊呀!欺人太甚!”
沙业瞬间愤怒到了极点,“不管你云宗如何势大,也不该如此仗势欺人,更何况还是在我沙某人的管辖之地!
你如此折辱与我,今日我沙业若是不将你斩杀于此还有何面目立于世上?
来人呐!”
沙业一声喝令,在场宾客无不心惊,王庭禁卫肃杀无情,而沙业本就是声名在外的觉武上段强者,一番血杀已是在所难免!
“你快走!他实力很强!而且满城禁卫都由他执掌!你会没命的!”飞缈惊急地对夏凡道。
夏凡深深地看着飞缈,笑着道,“我的大小姐,你搞清楚,我可是来抢婚的,如果不带你一起走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
飞缈满面绯红心跳不已地看着夏凡,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
“你相信我吗?”夏凡目光凝凝地看着飞缈,柔声问道。
“……”
飞缈满心小鹿乱撞地喃喃道,“我相信你……”
“那就躲在我身后好好看着吧!”夏凡轻轻地一握飞缈的纤纤细手将其扯到身后,目光凛然地看向沙业。
沙业见夏凡竟然如此有恃无恐,不禁更加气怒至极,当即就要自己动手。
“报!”
这时忽然一声急报传来,一名侍卫飞快地跑到沙业身前,跪地禀报,“启禀禁卫长,忽有一干强人攻袭司政府邸,大肆抢夺掳掠,极度嚣张!”
“什么?!”
沙业问言大惊,“哪里来的强贼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有多少人?”
“大概估计恐有五百人以上!”
沙业愤怒下令,“给我派两千禁卫前去剿灭,一个不留!”
“是!”
那侍卫得令疾奔而走。
“报!”
前一个侍卫还未跑远,又听得一声急报顺风而来,只见另一名侍卫慌忙不迭地跑到沙业面前急切跪倒。
“启禀禁卫长!王城之外不知为何忽然来了一群情绪激愤的平民攻击主城南门,要强入王城!”
“什么?!!”
沙业震惊不已,“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有多少人?”
“人山人海,不计其数!”
“!!”
沙业惊然怒道,“调出五百人严守王城各处关节,剩下所有禁卫前去南门镇压!”
“是!”
侍卫得令飞奔而去。
飞缈惊愕地看着眼前突变的形势,忽然听见夏凡淡淡地道了一句。
“他手底下的人手好像不太够用啊!”
“……”
没错,他就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夏凡,令人捉摸不透。